“侯三,金骨碌棒牌,那不把你的门窗都干碎了吗?”车前子夹了一筷子榛磨放进嘴里,一边吃一边继续说道:“别打岔了,老黄问你什么,你直接说......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得的?还是说老朱的死,和你真有关系?”
听到了小道士的话,侯三哭丧着脸说道:“哥,你别拿兄弟我开玩笑......下午我被敬察带过去问话,好像老朱真是我弄死的一样,最后他们实在没有证据,才把我放了的.......我现在真听不得朱正元三个字,真的,你看看我这胳膊,刚才黄老板说这三字的时候,我一身的鸡皮疙瘩......”
说话的时候,侯三挽起了袖子,让车前子和黄燃看到了他的皮肤变化之后,继续说道:“老朱这一阵子是鬼鬼祟祟的,说是来找我做生意,其实根本就没来......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侯三犹豫了一下,随后他还是继续说道:“最近老朱、经常来给小卖部送货的小张,和李老蒯走的近啊.......我好几次去县里办事,亲眼看见他们三个从招待所里出来。俩男的一女的,我都不敢那么个玩法......”
说到这里,侯三突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,随后苦着脸对车前子说道:“哥啊,我对不起你师父孔大龙。那次李老蒯看见我了,她那啥——勾引我,不让我出去乱说。我一个没把握住,就那啥了。我对不起你师父啊......”
“对不起个蛋!李老蒯是苟跃进的老婆,和我们家老登儿有个屁关系!”车前子一瞪眼,说道:“别瞎说啊,我师父刚走没几天,你别瞎哭,再哭错了坟头......”
“孔老道——孔师父走了?”侯三眨巴眨巴眼睛,随后惊讶的说道:“不能啊,这几天动不动就有人看见他,我还以为他是来找李老蒯的。刚走的?今天早上?”
“别瞎猜了,和你没关系。”车前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当下急忙岔开了话题,说道:“李老蒯和你那啥的时候,没提老朱的事情?说没说他们最近都在干什么?”
“哪有闲心说那个?她就是让我不要在外面说,见过他们三个的事情。”侯三说到这里的时候,犹豫了一下,还是继续说道:“他们好像也不止三个人,那次我见到他们三个人的时候,听见老朱说了一句,这事不能让老板知道。当时我也没有多想......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空气中飘过来一股酸菜、白肉炖血肠的香气。侯三回头看了一眼,随后笑着说道:“酸菜锅好了,我去端过来。这个你们得好好尝尝,我加了点海鲜一起炖的,大扇贝、海蛎子吊的汤,一会先喝汤......”
看着侯三走了出去,黄燃冲着车前子微微一笑,说道:“这个人滑头的很,没有说实话。朱正元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死的,这个他怎么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车前子说道:“等着他回来的,这小子经不住吓唬,我吓一吓他,侯三能把存折的密码都说出来。”
几个人都做好了准备,可是却始终不见侯三回来。等了足足有十几分钟,车前子回过味来:“这小子别畏罪潜逃了吧?”
当下,四个人也顾不上吃喝了,从火炕上跳下来,正要出去找人的时候,见到门口洗手间大门开着。侯三跪在马桶前,脑袋泡在堵住的马桶水里,竟然这么样淹死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