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山更加惊讶了,就这几分钟,他得出几个结论,其一那个间谍在此前不知道雷达;其二那个间谍以前不知道空军指挥部。
这两点就说可以说明,间谍不在空军,也不在军政部高层,范围可以缩小很多。
“还有一个线索,”大泽眼光向左右瞟了一下:“南京决定向上海派兵的情报是在当天晚上就传到东京了。”
王小山点点头表示明白大泽的意思,大泽这是提醒他,那个间谍参加了那场向上海增兵的军事会议。
“你的联络方式改变一下,以前的召唤方式作废,启用新的联络方式,以后我会派人来与你联系。”王小山按照庄继华对立高之助的处理方式,重新规定了大泽的联络方式,这个主要是保护大泽,毕竟大泽的一些资料还在中央党部调查科的档案室里。
走出那家饭店后,王小山在街上转了几圈,确定身后没有跟踪者后,迅速坐上黄包车,离开租界,到市区中国控制区,然后直接找到中央党部调查科上海站。
调查科内正在组织撤离,一切都有些乱,大批档案资料被搬上汽车,上海站的站长是她在调查科内的老朋友温弘清,温弘清对他的到来很是意外,却也没问什么事,只是一个劲的向他抱怨,八一三一开战他就向徐恩增提出撤退上海站的资料和部分设备,可徐恩增就是不同意,结果到现在手忙脚乱。不过他还是同意派两部汽车与王小山一同去南京,反正有些装车的资料要送到南京,沿途保卫的力量也就有了。
“…,黄浦江养育的上海儿女向全世界展现了中国人的英勇,这支由上海各阶层优秀儿女组成的救护队,始终活跃在淞沪各个战场,大门当中有大家闺秀,豪门公子,普通市民,林月影只是其中一员。
从北平到淞沪,到处都有这些志愿从军的中华儿女,他们在敌人的炮火下坚守阵地,运送弹药,救护伤员,鼓动士气。
侵略者的炮火摧不垮我们民族的信心,支撑我们这个民族的真正力量,是一种信念,忠孝节义,数千年来牢牢扎根在这个国家,这是任何炮弹都摧不垮的。
撤退只是一个战术上的调整,这根本没什么,其实就算丢掉上海也只是输掉一场战役,敌强我弱,这是事实,我们没寄希望于一场战役就打垮敌人,我们要的是长期作战拖垮敌人。
这是一场比拼民族意志和耐力的战争,我们可以失去上海,但绝不会失去最后的胜利;曰本可以占领上海,但他们会输掉战争。”
写完之后,梅悠兰反反复复念了几遍,这一次她感到非常满意。收拾好书桌,她换上浴袍,准备痛痛快快洗个澡,然后上床睡觉。
就在她刚准备跨入浴缸时,客厅的电话响了,她急忙从浴室冲出来,拿起电话。
“密斯梅,我很荣幸的邀请您参加今晚领事馆举办的酒会,不知您是否愿意给我这个荣耀。”打电话的是美国领事馆秘书托马斯.伯根特,一个梅悠兰在北平结识的仰慕者“非常乐意。”梅悠兰很高兴,以至于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在客厅里接电话。这种酒会对于新闻记者来说实在是个机会,各国对淞沪战场的持续升级有何态度,就会在醇酒美人中透露出来。
“非常感谢,我会在七点三十分来接您,可以吗?”托马斯完全遵循西方社会的社交礼仪,每个举动都是彬彬有礼。
“谢谢,七点三十分见。”
梅悠兰放下电话才感到有些身上凉飕飕的,低头一看,差点叫出声来,捂住嘴左右看看,忍不住乐了,回到浴室对着宽大的镜子左右看看,平坦的小腹,高耸的胸部,白皙光滑的皮肤,心中又忍不住骂某人没有眼光,可骂完之后又不得不悲哀的承认刘殷淑在这方面似乎不比她差。
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后,梅悠兰才疲倦的上床睡觉了。而这时搭载王小山的车也驶出上海,向南京开去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