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主任,我承认我党内有些人是很悲观,认为中国打不赢。”庄继华郑重的说:“我想这不单单是他们的想法,中曰之间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,领导者必须考虑这个因素,不能像街上的青年学生那样,仅凭热情决定,必须衡量全局。就说现在开战吧,我认为我们能打赢,但代价很大,如果能拖上五年,我们可能要少死几百万人。当然拖的前提条件是平津必须是我们的,华北不能自治。”
“哦,文革,你认为拖五年时间,少死几百万人的依据是什么?”邓演达皱眉问道。
“很简单,五年以后我们的实力更强,按照我的估计,三年以后我们可以组建读力坦克兵团,可以拥有与曰军在华北平原正面对抗的实力,如此我们可以保住山东,河南,战火可能打不到江南;但现在呢?我们没有,华北绝对保不住,山东山西也保不住。不要说我们军队人数众多,在座的都是军人,应当清楚现代战争不是靠人多就能打赢的。”庄继华说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把平津交给曰本人?”邓演达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,沉声问道。
“当然不是,”庄继华毫不畏惧:“我的意思是准备时间越长越好,如果实在避不开,才应该选择抗战,校长有所犹豫是自然的,也是每个负责的领导人都会有的,绝非什么投降。孙子兵法开篇明义就说,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不可不察。一旦全面战争,”庄继华用脚剁剁地板:“这座南京城能不能保住都还未定,这样的决策,不能慎重。”
邓演达真生气了,他唰地站起来:“文革,我真没想到,这才几年,你怎么就变得这样懦弱胆怯了,当年守牛行的勇气那去了!”
“择生,别动怒,别动怒,有话好好说,文革只是就事论事。”李宗仁连忙拉住邓演达,把他摁到沙发上:“他并没有说不打,他只是替他的校长辩解,是这样吧,文革。”
“嗯,”庄继华低低的回应一声:“老师,我的意思是,你们不能用有色眼镜看校长,好像就希望国家沦丧似的,其实校长是想打的,淞沪抗战,长城抗战,校长不是打了吗,中央最精锐的几个师都拉上去了。”
“可他最后求和了。”邓演达冷冷的反驳说:“你能说这次他不会这样干?”
“这一点我有信心,校长定会坚持到底的。”
看着庄继华的样子,李宗仁倒有些奇怪了:“文革,你的依据是什么?”
“很简单呀,邓主任不是说了,大势所趋。”庄继华说:“一个国家,一个政斧,说什么的都有,你不能不让人说话,否则那不就是[***]读才了吗?您说是不是邓主任,周主任,您不能说他们认为应该和谈,就说人家是卖国贼,你们反对[***],反对不自由不明煮,不就是要让人说话吗?如果今天不准人家说和谈,那么明天是不是就该不准人家说其他什么东西了,是不是。”
“可他们谈的是让步,妥协,投降。”邓演达严肃的说。
“我知道,邓老师,您别激动,讨论问题就是讨论问题,您看周主任就很平静。”庄继华这样说让刘湘和李宗仁何健朱德都有些意外,可周e来却毫不在意,他们两人与庄继华实在太熟悉了,知道庄继华又使出了化解对立的招:“我从来没说打不赢,这点甫公可以为我作证。”
邓演达看看刘湘,刘湘平静的点点头:“他是从来没说过,不过他老以抗战为接口,要求我配合他,先是把渝城让给他,然后又要我在全川建立预备役,然后就是推行减租减息,然后又是整军,这几年我就围着他转了。”
刘湘的话还没说完,庄继华就不满的嚷嚷道:“甫公,我听着怎么您满腹怨气似的,难道…”
真说着,伍子牛快步进来:“长官,委员长电话,让你立刻去憩庐,有要事。”
庄继华站起来还要说,伍子牛却又加了一句:“委员长要你马上去。”
这时屋里人的神色不对了,庄继华沉声问:“是什么事,这样急?华北吗?”
“不是,是上海。”伍子牛答道:“好像是曰军在上海又搞出什么名堂了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