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宝心情激昂,安静的守护着昏睡不醒的小契约者。
而他们家的小契约者安安静静的躺在水坑里,没半点声息。
很快,地球的天亮了。
东方刚出鱼肚白时,又下起雨来。
湿湿沥沥的雨,打着草木和天然泥路,发出沙沙细响。
雨滴落在浅水坑里,泛起一圈圈的涟漪。
若谁仔细观看,就会发现路边的浅水潭的某一处并没有雨点落下时形成的涟漪,那一小块地方,每当雨快至水面时即消失了。
好在清晨无人,没谁发现秘密。
仨祖宝自然发觉小曦月躺卧的地方没有涟漪圈,并没惊慌。
雨持续的下,大半个时辰后才消停。
雨停了,天然泥路有些地方积着积水。
雨后不久,天色明霁。
又过了约半个时辰,有旅游车辆抵达面包树附近,三三两两的游人走进大道赏景。
之后,从大道的另一边来了两辆牛车,来自渔村的几拨人跑大树下摆摊、卖特产木雕或水。
太古石臼、时空史书和虚空瓶默默地观望,透过他人的行动,了解地球这个陌生又新奇的地方。
他们对那种能在路面跑的“铁疙瘩”很感兴趣,那玩意儿速度不快,内部又狭窄,在小世界而论,它是件不错的代步工具。
因是雨季,经常下雨,游人不多。
游人来了又走,并没有在面包树扎帐篷露营。
而且,无人发现水潭中的异样。
一天的时间悄然而逝。
躺在水潭里的人仍旧没醒。
夜晚四周无人,仨祖宝放出一份神识,在附近转悠。
夜尽天明。
第二天早上没下雨,又来几个铁疙瘩,送来些人。
不过,那些人没在面包树大道呆多久,因为将近中午时分又下雨啦,还是瓢泼大雨。
雨哗啦啦的下,雨脚密集如帘。
下雨没法赏景,且在野外还有一定的危险性,游人很快就离开,连售销小货的本地人也全跑光。
仨祖宝对当地多雨的气候习以为常,与云澜某些海岛的气候相比,这个叫“马达加”的小岛的雨季算可以称得上温和。
第三天是个晴天,一整天没下雨。
小曦月落地三天仍旧没有要醒的迹像,太古石臼、虚空瓶和时光史书仍旧没慌,小家伙身体没什么问题,不必担心。
第四天上午天晴,半下后雷阵雨。
那场雷阵雨挺吓人的,没下雨前天空黑漆漆的,之后电闪雷鸣,伴随着倾盆大雨,许多河流的水位也迅速上涨。
仨祖宝看着水坑的水渐渐上升,再淹没小曦月,幸好隐形法袍有隔水功能,要不然小家伙要倒霉。
暴雨下了整整半天,直至傍晚才渐下渐小,最后悄然收雨。
落地第五天的凌晨,大约寅时末,在水坑里静卧数天的人终于醒来。
时光史书、太古石臼、虚空瓶感知到小契约者的气息出现变化,精神一振,静悄悄地等着她苏醒。
乐韵有感知时,就一个字——痛!
从头到脚,没哪不痛。
身躯好似被车轱辘辗过,脑袋好似挤压得快要爆炸般,全身上下就没哪不痛。
剧烈的疼痛刺激着神经,乐韵痛得意识一阵恍惚。
意识恍惚后,痛感更强烈。
疼痛感太强,她一动不动地躺着。
半晌后,她的视线越来越清晰,看到了黑蒙蒙的天空,还有躺在水里的感觉。
被水裹着的感觉涌上心头,乐韵一个激灵,都忘记了疼痛感,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。
人成功坐起,也带得发出一声“哗啦”水响。
坐起来时,眼前又是一阵眩晕,脑袋也涌上快要炸开似的剧痛。
剧痛和眩晕感太强烈,乐韵差点坐不稳又仰翻下去,与此同时,全身再次涌上骨头碎裂了般的痛。
好在那种感觉很快就过去,当痛感弱了一点点,举目四顾,一眼看见远处几株高大的面包树,还有面包树中间穿过的天然泥路。
脚下是一片积水潭,水面还泛着一层层的圈圈。
看着熟悉的面包树大道,乐韵激动得想哭,终于回到地球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