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怕自己一憋气,再一使劲,里面穿得那衣裳能炸裂。
这几年来,楚玺墨一直陪在颜诗情的身边,两人日夜相处,即便没有更为亲密的接触,但也熟悉她的一些小动作。
此时看出她的不适,便不顾众人的眼光,直接将她打横抱起,朝新房走去。
颜诗情的脸被红盖当着,听到哗然声响起,索性将头埋入他的怀中,盼着他早些进房。
待两人进了新房,楚玺墨直接将门关上,把后面跟随的人都挡在门外,这才回过头将人放下,皱着眉头,焦急地看着她: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我看看?”
“我勒得慌,去脱件衣裳,你在这守着,让门外的人稍等片刻。”
楚玺墨一听勒得慌,莫名地眨了眨眼,随即将门打开,走到门口站定,对小娃道:“王妃在里头,你进去伺候。”
因仪式还没完,这要挑盖头,喝交杯酒等等,故而此时门外站了不少人。
也就这一天,大伙儿才敢不顾身份,尽情地闹新人。
之前楚玺墨抱起颜诗情进去就把关关上时,闹得最凶地当属江鸿轩。
他原本暗戳戳地和身边的人挤眉弄眼,说楚玺墨才成亲就急不可耐,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什么的,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人出来了。
自己出来就出来,还就守在门口,这叫他有些傻眼。
不过听到叫小娃进去伺候时,他和身边的人就在猜这新上任的墨王妃是要解决内急呢,还是有什么不舒服?
不管外头的人怎么作想,小娃进去后,就见她家姑娘,不,现在是王妃,自己都掀开了盖头,正在解嫁衣。
“王妃,你这是?”
小娃有些懵逼,这仪式都没完,怎么还要换衣裳了?
颜诗情憋得面色有些红,心下更是烦躁,道:“小娃,快,帮我一起把衣服解开,我娘叫我穿得衣服可真遭罪。早知道她哭死我都不穿了。”
原本她娘叫她穿的衣裳就勒得慌,后来套上一层层的厚嫁,一路的折腾,就使得她很热。
热胀冷缩的结果,就是她现在差点被勒死。
小娃闻言,想起先头穿那衣裳时,夫人为了让王妃身材显得玲珑有致,就让她穿那什么束身的衣裳。
那衣裳主要是为了凸显女人的骄傲,故而那块是用绳子紧紧绑着。
早上那会儿王妃就被勒得面色不好,想要脱下,偏生夫人说什么都不行。
看吧,王妃这么能忍得人,这会儿都忍不住,可见有多难受。
怪不得六爷会这样。
因嫁衣比较繁琐,等颜诗情脱下时,可是整整过去一刻钟。
若非有足够的耐性,加上这是嫁衣,比不得寻常衣裳,怕这会儿她直接拿起剪刀直接剪开了。
待衣服脱下后,小娃看着她背后被勒出得一条条痕迹,很是心疼。
颜诗情脱下衣裳,先是用力深呼吸几口气,这才将将所有衣裳穿上道:“先这样吧,赶紧把仪式举行完了,我也好将凤冠卸了。大伯娘给我梳得头比较紧,我估摸明日得头皮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