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可能亲戚一直没找到,而她们住一辈子的客栈吧?
听到香儿带着担忧地声音,舒宁馨回过神来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:“香儿,我不甘。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,哪里比不上一个残花败柳?”
她要容貌有容貌,要家世有家世,就连琴棋书画,也是样样精通。
而颜诗情,她没仔细看过,但也知道长得如何。
容貌,尚可,但要与她比的话,应该还是要略逊两分。
至于家世,她那样的出身,还从小在乡野间长大,又岂能比得上她这个真正的金枝玉叶?
诗词歌赋,怕是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。
可为什么墨王始终不拿正眼看她呢?
京城的人,谁人不知道左相府的舒宁馨,喜欢当朝六皇子墨王?
何况,听李清怜话中的意思,颜诗情还给别人生过孩子。
她一个守身如玉的大家闺秀,怎么就比不上一个破鞋?
“小姐,这完全没可比性。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又哪里有那么多理由。奴婢还想问,小姐喜欢墨王,到底喜欢他哪里?英俊的容貌?这京城中,长得比墨王英俊阳刚的,不说五个,怎么也有三个吧?论说身份话,当初太子还没成亲时,可不就是比墨王来得尊贵?那当初小姐怎么就没喜欢上太子?太子容貌与墨王有几分相似,不是吗?”
在香儿看来,江素雅这完全是庸人自扰。
都要自身难保了,还在想这些情情爱爱,果真是不知道世间疾苦。
说来,也就她手头上还握有不少银子。若是这些都没了,看她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话,还会不会有心情想这些。
至于李清怜说的话,谁知道是真是假?
至少在她这个旁观者看来,如意郡主挺好的,一手医术出神入化。
都说医者仁心,也许墨王就是看上她这点呢?
舒宁馨听到香儿的反问,再次叹息一声:“是啊,也许墨王就如我一样,对颜诗情是没来由的喜欢呢?”
可,她过不了心里那关怎么办?
两刻钟后,舒宁馨翻了个身,看向正在逢鞋子的香儿,道:“香儿,你想法子打听一下,看看颜诗情是否真的已经替人生了孩子。还有,她和墨王的关系,到底如何。越详细越好,我三天内就要知道。”
她说着,随手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香儿。
香儿看着银两,又见自家小姐不死心的模样,心下很是后悔带李清怜回来。
“小姐,那李清怜就是骗你的。这里虽然认识奴婢的人少,但这好歹也是一个府城,万一叫人认出来,到时小姐你也不安全。这,还是算了吧。再则,不管墨王和如意郡主如何,小姐这辈子也没可能与他在一起了。如此的话,又何必自寻烦恼?”
香儿说着,见自家小姐眼底的不以为意,又苦口婆心道:“小姐没听先前李清怜说,她与如意郡主不对付吗?她说多年前就对如意郡主出手。奴婢算了算,如意郡主如今也不过是二八年华,多年前她就那样对如意郡主,可见其心思歹毒。那时如意郡主都没回京,想来也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罢了。她居然如此对待一个乡下丫头,她那话又岂能信的?说什么如意郡主是死是活,她也不是很在乎,那又何必眼巴巴地跑过来与小姐你说这些有的没的?小姐,你听奴婢的,咱们莫要管这些,就在这里安生住一段时日。等风声小一些,到时候在找个偏远的地方住下来,回头找机会看看,能不能联系上蜜儿他们。”
舒宁馨听到香儿这话,默默地收回了银票。
半晌后,又听她拿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,幽幽道:“那你叫人帮我盯着点江府那边,有颜诗情和墨王的动静,第一时间回来汇报。这银子,你先拿去打点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