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老妇人这话,夏思雨微微有些失落,在应了一声后,便告退。
等她回到自己的院落时,祁炎便等在里面。
看到她回来,祁炎面色凝重道:“如何,可是确定好具体的时间?”
夏思雨摇摇头:“没有,师祖就说是这几个月的事。妾身问过,太子身上的毒,颜诗情会不会给解了,她并未回答。不过从那神情中,倒是看出了自信,认为颜诗情应该解不了。如此的话,妾身觉得殿下可以按计划行事。就快中秋了,这是个好时机。”
她说着,又低声道:“皇上占有江府那些产业的分成,听闻在暖香阁里,太子也有份额。如果太子一死,皇上占有的份额或者银钱也许会变多?听闻前几日江府的东家进宫送了一趟分红,可把皇上给乐坏了!”
祁炎自然是知道自己父皇得德性,听到夏思雨这话,他低头想了想,随即摇摇头。
“怕是不成!不管怎么说,祁烈都是父皇的儿子,他就算是再稀罕银子,也不会要祁烈的命的。何况,还有个冯伯毅在,父皇总得顾忌一下他。这事既然要做,就得做得漂亮一些,不能让人落下把柄,得确定好那边到底是不是祁烈,还有他现在人在哪里。再则,那暖香阁就算是祁烈死了,颜诗情肯定也不会多给父皇分红的。她可是大楚的郡主,且还颇受那什么国公府的宠爱,就连那番外使者都与她关系格外好。大楚的常宁公主都拿其没则,父皇肯定有所忌惮,不会逼迫。”
夏思雨抿了抿唇,心下有些不乐意。
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如今是身份,其实都是拜颜诗情所赐,心气就难消。
明明她可以直接当二皇子妃,最后直接是皇后的,可偏偏因为颜诗情的关系,她爹被贬,害得她的身份暴跌,最后只能当个侍妾。
哪怕她爹现在官职又上来了,但她却不能因此跟着转正,这让她腰杆子都挺不直。
一切都是颜诗情,要不是她,估计祁烈也早就死了,她和二皇子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。
“既然这样,殿下就先按计划行事。至于颜诗情,妾身想想法子,看看能不能从师祖那边出手。江府和暖香阁的四周,都是高手护在那,要进去寻事是不可能,但总会有其他的突破口的。如果颜诗情能死的话,她在京城的产业,妾身就有法子,让它落到咱们的手中,到时候殿下也不必愁银子不够用。咱们可以从海外购买武器回来,届时就不怕大古国那边会反水!”
祁炎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思雨,轻轻摇头:“是要按计划行事,但你却不能有任何举动。其实如果可以,最好是和颜诗情交好。她那产业是让人眼红不错,但是你别忘了之前来人是怎么说的。那番外使者手中就握着武器,她和颜诗情交好,到时候咱们由颜诗情牵线,从她那买即可。”
夏思雨却是不认同道:“先前殿下你和妾身都与她有过纠葛,她现在怕是护着祁烈,怎么可能会答应与我们交好?再则番外使者手中的武器是真是假谁又知道的?那不过是常宁公主派人来随意说的罢了,妾身可是不信!”
祁炎双手背在后面,也不看她了,直接道:“你信不信是你的事,这种事常宁公主应该不至于乱传。不过大楚内乱,咱们撇开不说。常宁公主一介女流,就妄想与男人争天下,她承诺的事,谁敢保证她就能做到?与其做不确定的买卖,倒不如按自己的想法来。祁烈一死,这皇位定然是本皇子的。只是到时候你师祖那……大古国怕是不好交代!”
夏思雨却是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:“其实这也很好处理。只要祁烈一死,将罪名推在师祖身上。她是大古国的人,且精通医术,祁烈又真的是被她毒死的。到时候冯伯毅就算迁怒,也波及不到咱们。说不好他这一生气,就直接去攻打大古国。别看他年岁大了,可依旧骁勇善战,届时让他直接为殿下打下大古国,岂不是更好?至于大楚,就让他们乱吧,回头有空余再来收拾也来得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