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诗情说着,深深看了丁北睿一眼,便走了。
丁北睿见她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,察觉到她的关心,一时间心底甜甜的。
这感觉,和面对祁烈将他当父亲孺慕时不一样。
祁烈是晚辈,而诗情却是他的女儿。
这种骨血间的关心,特别眼下两人关系有些僵硬的情况下,叫他心下莫名的感动。
“舅舅?”
祁烈看丁北睿半天没反应,便忍不住出声叫了一下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我刚才和诗情说的话,你以为如何?”
“好是好,但要实施起来,怕是不容易。如果被祁炎的人知道,怕是要先给你扣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。”
祁烈冷哼一声:“怕什么,我没说他通敌卖国就不错了。不过舅舅,你说我现在不在京城,他们多年前就对我下这个毒,是不是已经算好了我发毒的时间?那这样的话,他们岂不是会拿这个做文章?”
想到这,祁烈眉头皱了皱眉。
他多想现在人好了,双腿也能站起来行走奔跑。
这样他赶回洪武国的京城,那什么也不用怕。
可现在他人在这,腿依旧也没好,不知道那个假扮他的人,能扮多久而不被发现。
要是那人见假扮他的人没毒发,会不会怀疑那个就不是他?
“你说的,我已经让人传信回去了。不过来不来得及,那就不知道。顺其自然吧,我们在这就算再担忧也没法子。”
丁北睿说完,又道:“眼下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,等你身体康复后,这些你都得承担起来。”
榕城
楚玺墨看着眼前的翟,道:“已经查清了?”
“是,祁烈太子病重,那天大将军才会失态。据初一传回来的消息,现下郡主正在救治。另外还有一点,郡主身边有个妇人,自称倪氏,是广安堂的东家,要认郡主当徒弟。这人的身份,小娃那边希望主子能查一查。”
“嗯,那这事你吩咐下去!念安呢,现在何处?”
“小皇孙和江素珍小姐还在遥安城,等小娃将阮嬷嬷祖孙俩送走后,便会启程来此。”
楚玺墨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儿子,眼底闪过一抹柔和,道:“遣人去护送他过来!另外杨嘉祥那边,多派点人。他父亲至今还未找到就继续找,绝对不能让他落入到那些有心人手中。”
“是!”
正当翟想下去时,又听你楚玺墨道:“鸿轩近日可有消息传来?”
“没有轩爷的消息,不过倒是有骆三爷的消息。说是当年的事,已经有眉目。指挥使当年曾出现在武国寺附近,且住了一段时日。而七月份时,因洪武国已经持续好长一段时日大雨不停,德宣帝为表心诚,带着后宫几个妃嫔在武国寺沐浴焚香,祈求上天开眼,停止下雨。”
楚玺墨听到这话,眉头一皱。
他一直都知道骆宏飞觉得当初骆指挥使的死有异常,也在调查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