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诗情看倪氏不再言语,以为她心疼那雪莲,也就没继续说下去,而是开始磨墨,提笔开始将药方一一写出来。
因雪莲实在珍贵,目前她也没有多余的,只能小心谨慎点。
万一炼药过程中,火候或者药性有丝毫的差别,兴许都不能将雪芝身上的毒彻底解清,那就太过浪费。
榕城
永昌帝在知府的府衙住了一晚,第二天便提出要搬出去住。
理由是,他即将有一段时日要住在榕城,不能每日就住在臣子家中,这是寄人篱下。
他堂堂一个皇上,怎么可能这样?加上再过些时日,诗情带着怀瑾也要到,不可能到时候全家都住在知府的府衙,这样着实有些不像话。
楚玺墨考虑到安危问题,便直接否决。哪知因这事,惹得永昌帝不甚开心。
他觉得,好不容易能够出宫,这大楚的江山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,也未能体会民间的乐趣,哪能一直将自己拘着?
他现在的身子骨好多了,不再动不动心口疼痛,加上白大司农将药材也运了过来,现在只能颜诗情过来炼药丸,很快他就能彻底健全。
如此,他趁着诗情过来,他开始治疗之前,好好看看他大楚的繁华,有何不可?
这里的气候比京城要湿润一些,这里的树木,比京城也要多一些。
这里的的街道虽然没有京城来的繁华,但干净很多,尘土很少,老百姓也安居乐业。
作为大楚这个江山的主人,他为何就不能出去走走看看?
眼见楚玺墨劝说无效,永昌帝执意要搬出去住时,霍依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:“皇上,臣妇觉得墨王的话有理。您现在来这里,是以养好身子也首要任务。您要到处走走看看也不是不可以,但希望是在您身子骨好后。若是姐姐在这的话,相信她也是这个想法。若是皇上真的觉得在宅子里憋得慌,且也无趣的话,不若与伯爵夫人一道去玻璃窑那边?那里现在已经开始产玻璃了,除了玻璃外,还有玻璃做的瓶子,盘子等东西……”
永昌帝几乎可以说,从京城到榕城,他都是处在昏睡中。
好不容易到地方了,人也有精神,心里只想出去走走。
可在看到一个两个的阻拦后,他心下就有些恼怒。
他是皇上,这个天下的主人。向来只有他说话,别人听的份。
什么时候开始,他受制于舒左相等人不说,出来后,还得听从儿子的话,这叫他实在憋的慌。
明知他们是为了他好,可心下就是有些不快。
只是霍依依说得这话也有道理,出去也不过是到处走走看看,那和番外那个伯爵夫人一起去玻璃窑,那也未尝不可。
听老六的意思,这玻璃做出来后,以后冬日里再也不用贴窗纸,风怎么都吹不透。
还听说,那玻璃安在窗上,都不用打开窗户,太阳都能照的进来。
至于那什么玻璃做的碗和瓶子,他都未曾见过。
如此说来,他是该去看看。好歹他是一国之主,怎能连什么是玻璃都不知道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