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芝在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时,人也在床上躺好了,继续闭眸假装还在昏迷中。
丁芙蓉进来看到那陷入昏迷好些天的人,心下欢喜不已。
只要这个野种一死,她又是侯府唯一的姑娘,到时候谁还管什么庶出嫡女的,总之她就会回到以往的生活。
果然,就连老天爷都偏爱她,看不过这个野种鸠占鹊巢。
她才是侯府唯一的姑娘,这望湘园也是她丁芙蓉的院子。
这野种是个命薄的,承受不了这等福气,所以才会这样。
想到这,她走到床榻边上,在阮老太战战兢兢,深怕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之时,就听她笑道:“又是雪芝,又是诗情的,管你有几个名字,总之都是个野种,也是个命薄的。看到你如今这样,我也就放心了。你就好好上路吧,念在你好歹也当了这么些天的侯府小姐,这逢年过节的,我这个当妹妹的,怎么也会令人给你烧点纸,省得你在下头日子不好过……”
雪芝面无表情,但被下的双手却是紧紧地握着床单,恨不得蹦跶起来,狠狠甩这丁芙蓉一巴掌。
这贱人,分明是幸灾乐祸,想气死她。
贱人,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,就有什么样的女儿。
她之所以会这样,八成是这贱人和她娘做的。
她就奇怪,以前好端端的,怎么会预支那么多银子给她,还让她去逛街什么的,分明就是存心谋害。
要不然,她和奶奶怎么一出府没多久,就差点被马车撞倒,之后又被人撞到?
这京城中,她人生地不熟的,想害她的,也唯有那苏子宁和丁芙蓉这对母女了。
不是她们,那又是谁?定然是什么找了人,盯着她们的。
贱人,一边暗中陷害她,一边肯定要在父亲面前假惺惺,现在无人时又想气死她。
等着,等她好了,一定不会让她们好过!
说了许久话的丁芙蓉,看床上的人依旧没醒,而旁边那个老不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,瞬间也没了兴致。
“真是无趣的紧!”
她说这话时,看了看左右的丫头道:“你们在这看着,这野种什么时候死了,就回来禀报我一声。”
“是,小姐!”
丁芙蓉说完这话,便哼着小曲,走了,留下两个丫头坐在房间内。
阮老太见状,也不知该怎么办。
当看到床上的人胸口起伏的有些厉害后,便知道她是要憋不住了,忙道:“大小姐还要静养,请两位出去!”
丁芙蓉的丫头绿荷与绿柳,可不买阮老太这账,闻言,冷冷撇了她一眼:“你算老几,这里有你说话的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