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芝这性子说好也好,说不好也不好。她是吃不得亏得人,有仇必报。
当然,这前提是侯爷得站在她这边,若是不站在她这边的话,在这侯府中,她完全生活不下去。
雪芝来到苏子宁院落的时候,恰好看到上早朝回来,还未来得及换朝服的丁北瑜。
“父亲!”
丁北瑜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喊自己父亲,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待转过头看到颜雪芝后,眼底闪过一抹讶异,随即眼眸低垂,再次看向来人时,便面带慈爱道:“怎么过来了,可是用过早膳了?”
雪芝在面对丁北瑜时,还是带着恭敬的。
她先是行了个礼,道:“诗情见过父亲,回父亲的话,诗情已经用过早膳了!这不是想着今日是诗情的生辰,先前回来时,在会客厅那与众位姐姐妹妹们说,今日请她们过来一聚吗?”
丁北瑜看她话这么说,可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双手捧着地妆匣,心下纳闷,她这是要说什么?
“嗯,那就好好玩,有什么缺的,只管和你姨娘说!”
在饭厅中刚吃完早膳的苏子宁和丁芙蓉听到声音,便走了出来。
当两人看到雪芝手中的妆匣后,眼底闪过一抹诧异。
雪芝听到脚步声,便看向苏子宁,眼底闪过嘲讽,这才对丁北瑜道:“前几日父亲让姨娘给诗情打新首饰,诗情因忙着整理院落,便也一直未打开。这不想着今日要宴请各府的姐妹们,便不好意思像以往那般素净。诗情不管怎么说,如今可是侯府的嫡女,这穿戴等事物,代表地便是侯府的脸面。只是诗情看到这满满一妆匣,着实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。”
她说着,当着众人地面,直接将妆匣打开。
此时几个人都站在院落中,八点多太阳甚是灿烂。
当阳光照在那些首饰上时,雪芝面带委屈道:“父亲,咱们侯府是不是有些困难?诗情看好些都是用金铜融了刷在银饰地外层?咱们侯府要是周转不开,又何苦打脸充胖子给诗情置办这些来糊弄人?”
雪芝话落,眼眶一红,随即两行清泪自眼眶滑落!
那模样要说多委屈就有多委屈,让人看了心疼不已。
苏子宁万万没想到雪芝区区一个乡下丫头,居然会懂得这些东西。
当她触及到丁北瑜不悦地瞪着她时,浑身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。
本来她想让那丫头闹笑话的,没想到笑话看不成,这下连自己也得栽进去。
“雪芝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,咱们偌大侯府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。这首饰是我令人出去置办的,当时吩咐过是金首饰,且银子也是给出去了的。这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,还有待查清。好孩子,莫哭,来,姨娘那还有新的,从未带过的。你先挑几个将就带着。这件事,待我查清后,在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丁北瑜知道这事是苏子宁的手笔,也清楚这府上的下人都是她的人,哪里有谁敢背着她贪墨这些。
只是这些事在他看来,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,她们自己解决去,他一个大老爷子没必要插手。
“好了,这事你看着办!”
丁北瑜话落,也不耐烦进这院子,便大步离去。
雪芝见状,心下恼怒,特别是抬头看向苏子宁那得意地目光。
“姨娘,诗情今日所穿戴的一切,代表的是侯府的脸面。想必姨娘也不想让人知道,一个仗着侯府没个正经夫人的姨娘,掌管着中馈,就苛待侯府的嫡女吧?这要是传出去,于侯府,姨娘还有芙蓉妹妹,可就不大好咯。有句俗话说得好,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。那些大户人家知道姨娘这性子,还哪里敢要芙蓉妹妹做儿媳妇。”
原本见丁北瑜走了,这分明说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苏子宁,闻言气得浑身轻颤,看向雪芝的目光,恨不得生吞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