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诗情听到这话,白了她一眼,这才道:“之前叫你追出去,可是看清人了?”
小娃一听是这等正经事,面色一严肃,道:“回姑娘,他的速度太快没追上,更没看清容貌!”
那冯烈真的是大有问题之人,之前给六爷传得信,也不知道六爷收到没有。
颜诗情一听没看到人脸,忍不住叹息一声,看来那冯烈是铁定了心思。
该死的,这种被人威胁的滋味,她多少年没有感受过了。
若是没有牵挂,她又岂会这么被动?
真的好想弄死他,怎么办?
霍依依带着霍嬷嬷回到江府时,已是戌时初,江云野则是酉时已开始等在门口等候,待见到马车,眼睛一亮,忙迎了上去。
眼下不是说话的好地方,江云野纵使有千言万语,也只化成一句:“夫人,辛苦了!”
霍依依踏下马车,简单了用了晚膳后,便将今日自己所见所闻,还有试探颜诗情的话一一说了出来,待到最后,又将霍嬷嬷出去转悠打听到的消息,也详细说了。
江云野闻言点点头道:“依照夫人你的意思,这事诗情是不知道的,她只是单纯的给病人治疗。而那人,却是洪武国的,许是那冯伯毅要找的人?”
“对,春玉说那两个年轻人是主仆,都姓冯。”
“冯伯毅,冯烈,听着倒是一个姓氏。可就算冯烈是冯伯毅的儿子,那又如何,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儿子出兵,洪武国也不会让他这样做,夫人你想冯烈有没有可能是化名?”
霍依依没见过冯烈这个人,也没见过冯伯毅,自然不好妄下断言,只得道:“这个妾身不知,老爷既然已经肯定了有这么一个人,那顺着这个线索摸过去,不日便会得知。”
这属于朝廷大事了,又岂是她一个后宅中的女子,所能干涉的?
“夫人真是为夫的命中贵星,为夫再此谢了!”
江云野说着,朝霍依依作了个揖,惹得霍依依笑意连连。
“就你贫嘴!好了说正经事,明日下聘这事,墨哥儿和姐姐还未到,只有妾身带着媒婆去下聘的话,是不是诚意不够?再则我们府上备得抬数不够,这样诗情许是会多想!”
堂堂一个皇子下聘,即便是不能在京城中,可这该给的,还是得给齐,就六十抬,真是太少了。
“这点你不必担心,墨哥儿明日一早便能到,他说要亲自去下聘。”
霍依依闻言,眼睛一亮:“这么说,那姐姐也到了?”
“没有,墨哥儿是先行一步的,我下午得知后,就让鸿轩去接替他。他说一辈子就这么一次,他不能错过!”
霍依依一听是这样,便将那颗心落回原处。
有楚玺墨自己在,他又另外备了东西,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。
翌日天还未亮,江府已经忙碌开来。
一抬抬的聘礼,从院中到府外一字摆开来。
眼见已快卯时,霍依依亲自带着媒婆上了马车,往城外去。待到城外,等了有一刻钟,这才楚玺墨骑着马姗姗来迟,他的身后同样跟着一抬抬聘礼,而他的手上拎着的,则是一对活大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