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洋和村民们包括小娃,都没听清楚颜诗情究竟要做什么,不过听起来好像不错的感觉。
“那你说的那个一压就能出水,是怎么做到的?咱们村里的进,都是用绳子帮着木桶滚动得打。”
“这个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,等东西出来后,你们就清楚了。不知道铁的造价如何,要是高得话,许是要村民们一起出钱。”
跟在阮洋身后的人,一听要花钱,顿时沉默不语。
他们知道,到时候东西弄好后,获得益处最大的是他们。可家家户户每年所赚得银钱有限,要是花的银子多,他们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。
虽然用水紧吧了点,但也不是能渴死那种。
关于要村民出钱这事,阮洋做不得全村人的主,他沉吟了下后道:“这个回头我在和村民们商量看看。对了诗情丫头,你说需要打得那什么,是用铁的?大概需要多少?”
颜诗情扫了一眼身后的人,也没说什么话。
在她看来,他们会有这反应都算是正常的。
“不说别的,就这长度,必须就得三十多米,得从我们这地上,到那暗河才行。”
阮洋眉头紧锁,想了想道:“诗情丫头,要不我和村里几个老一辈商量看看,要是能够允许你在自家挖口井的话,那今天这事就算了吧!”
请人来家里挖一口井,最高的费用也就十两出头。这要是按照她说的那样做,就光是她说的那个铁,价格估摸没有二十两都下不来。
要是家里能挖口井,对于颜诗情来说自然是好,可她想在这阮家坑买地,到时候灌溉又是个大问题。
与其如此,倒不如直接把暗河开挖出来,到时候在村里找个储水的地方,回头不管村里人引用还是灌溉,都方便许多。
她这么想着,也就顺道说出了自己的心思。
阮洋一想,确实也是这样,村里人种地每到灌溉时,用水一向紧张。
这要是能如她所说,那自然要方便不少。可这涉及到银子,现在又是个没影的事,村民哪会心甘情愿的掏钱?
村里一共就这么点人,所需的银子,摊到各家各户,那也得不少银子。颜诗情显然是看出他的顾虑,便道:“这银子,如果在二十五两内能妥当的话,到时候我家出。但有一个条件,不管什么时候,只要我家需要用,就必须优先给我。若是超过二十五两,超过的银子,到时候
村民们再均摊就是。”
阮洋一听,这样算下来,得利的还是杨家村的村民,也就答应了。
“好,那是自然。如果你乐意的话,把这地买下来,到时候不给我们用,也没人有话说的。”
升米恩斗米仇的事,阮洋也很清楚。
他之所以这么说,自然是也说给身边或者身后的那些阮家坑的村民们说的。
颜诗情侧头看了他一眼,也没接话,而是直接回家,将宣纸铺开,想了想,开始研墨作画。
她话得很清楚,清楚到每个零件部分需要什么,都标了出来。
不知不觉,已是午时。颜诗情刚放下笔,就见小娃突然顶着一张湿漉漉得头发,身后跟着久违的十八十九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