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蹊说着起身,迈步往门口走去,管逸秋在身后如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吼:“别逼我!”
一脸狞笑的李成蹊陡然转身,一个健步上前,伸手揪住衣领往上提,再一使劲,管逸秋被顶在了墙上。李成蹊眼神里充满了暴戾的情绪,一股无法宣泄的怒火在淤积。
“你真的以为,我是个出出江湖的菜鸟,是可以任意欺凌的对象?”李成蹊一字一字的问,管逸秋咽喉被掐住,想发生却只能呜呜呜。下一刻李成蹊微微松劲,管逸秋脱口而出:“去你MD,你们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面对这双充满敌意的眼睛,李成蹊嘴角的冷笑和眼神里的冷意达到了巅峰,手上一使劲,管逸秋被翻转身子,想挣扎后颈被按住,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。感觉到套裙被撩起来的时候,管逸秋慌神了:“你干嘛?”
李成蹊冷笑道:“你说呢?我得让你清醒清醒!”
………………
再次经过大堂的时候,柜台后面的女服务员又看他一眼,然后再次低头。
做贼心虚的李成蹊严重的怀疑,这个女人是在看时间,不然不能笑的那么暧、昧。
房间里的管逸秋趴在床上,一动不动的就像死了一样。准确的说,她已经死过一次了。
窗外的天已经黑了,肚子空空的管逸秋却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。不是不想动,而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一直到门口传来动静,管逸秋才坐了起来,伸手拉了一下被子,遮住胸口看着进来的李成蹊,面带冷意的以沉默抗争。李成蹊似乎根本没在乎她的反应,放下手里的袋子:“附近只有麻辣烫,你对付着吃一点。”
“你弄了我三个小时,就请我吃这个?”管逸秋怒不可遏,李成蹊不紧不慢的坐在床沿,眼神里意外的带着一点暖意:“你现在还有力气起来,我请你吃大餐。”
管逸秋没有在说话,拿起袋子就吃,一口气将袋子里的东西吃完了,拿纸巾擦了擦嘴,露出微笑道:“现在,可以给我一个保证了吧?”
李成蹊仰面叹息一声:“你是个狠角色,或者说隐门的人都是狠角色。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!”管逸秋冷笑道:“我手里掌握的全是固定资产和一些永久持有的股票,一时半会的又脱不了手,我不狠一点,不明不白的死了,全都便宜别人了。”
李成蹊面带苦涩的挠挠头,再次长叹,站起来拉开窗帘的一角,看看窗外的街道。回头时突然面色冷峻:“记住,以后除了我之外,别让人进入你的身体。”
管逸秋站起来,一丝不挂,就这么对着李成蹊道:“但凡你要是个男人,这个时候就该站出来,去争去抢,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而不是在这跟我发狠!”
李成蹊没有在说话,转身就走,开门前站住回头道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你现在也是身不由己。可惜的是,你又不想放手。毕竟那么大的一笔产业,不是想放手就能放手的。”
管逸秋下来,走到李成蹊的面前,看着他的眼睛道:“给我三年的时间,我把产业都脱手了,你想要的时候,随时都可以找我拿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别人一句话,你什么都拿不到。”李成蹊被她的话说的扑哧一声乐了,叹息一声道:“你啊,嘴里没一句实话。”
管逸秋脸色巨变,大概是没想到能听到这么一句结论。
李成蹊收起脸上的笑容,眼神里毫无情感:“你可以说,也可不说,但是你要明白一点,我不是谁都可以利用的人。你在沟里,我在岸上,我这么说你明白么?不明白,去问明白的人。”管逸秋冷笑:“你说的这个明白人是谁?我怎么不知道?”
可惜,李成蹊这一次说完就走了,管逸秋只能对着门口说,却得不到答案。
那么,这个明白人是谁呢?李成蹊真的知道么?
一阵寒风在开门的瞬间卷入,管逸秋狠狠的打了个寒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