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多了,现在你好好的休息,没事在社区里多散步,定期做检查,确保身体无恙,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。”对于云珏的意思,方蛰没有领会错。但他必须提醒云珏,我不是一个喜欢躲闪让步的人。
“我很好奇一个事情,在米国这边,你事事显得很谨慎,让出利益的时候也很大方……。”云珏欲言又止,方蛰听了忍不住笑了笑:“环境不一样,策略和手法自然不一样。在米国这边,我就是个外来户,这个国家表面上冠冕堂皇,实际上为了利益可以毫无底线。我必须仔细的权衡利益得失,谨慎的做出判断。我可不希望自己在米国的努力全都打水漂。”
“怎么讲?”云珏来了兴致,方蛰也很愿意跟她就这个问题进行交流:“米国是当下世界秩序的主导者,本质上是个流氓国家。我觉得对这个国家可以这样定义,北美奴隶主反人类匪帮。这不是我信口开河啊,这都是米国立国以来做过的事情。”
云珏听了张张嘴,很想反驳一下,但是却无从开口,低头仔细想想这个定义哪里有问题时,发现这个定义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。西方讲丛林法则,不就是弱肉强食么?米国历史至今做的事情,还真的就是那么回事。
“你这话要是在国内公开说,肯定会招来铺天盖地的批评。”云珏笑着调侃一句。
“我没事在国内公开说这干啥。”方蛰当然没那么傻,他是个生意人,讲利益的。
“我去休息了,不用扶,等下我就不露面了。”这句话算是把方蛰的心态拿捏死死的。
方蛰坐在书房里低头沉思一番,没一会起身苦笑摇头。云珏还是有不满的地方啊,大概是觉得自己分的太清楚了。还是那句话,跟自尊心无关,就是不喜欢方蛰分的太清楚。
方蛰却认为,有的事情还真的要自己来,不然这重生不是白重生了么?
步出书房,信步下楼,看见周阿姨那紧张的脸走过来:“方先生,刚才吴小姐都跟我说了,您放心,我肯定会告诉小妍管好嘴巴的。”
“我倒是无所谓,不过这里的事情要是传出去,云珏和吴明珠会怎么做,我真不敢保证。”这话里就带着一点威胁了,周阿姨点头如捣蒜,再三保证才离开。
这时候吴明珠从洗手间里出来,看见方蛰在客厅里坐着发呆,坐过来道:“人我通知了,等下就过来。那个,对不起啊。我真没泄露你来的事情。”
“这跟你有啥关系,这地方人家早就知道了。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不敢给云珏打!”
方蛰一句话直接把本质说清楚了,吴明珠听了苦笑叹息:“说真话的人太讨厌了。”
说着话还往后一倒,两车灯就算是平躺着,也能感受道一定的起伏。小知识,躺下还有明显起伏的,要当心是加了料的车灯。方蛰突然想到这么一个梗,忍不住笑了笑。
“你刚才笑的很猥琐,说,到底在想什么?”吴明珠突然坐直了身体,咄咄逼人的问。
“我在想啊,你刚才接的是谁的电话。让我猜猜啊,应该是国内过来的人,有绿卡,人脉还挺广的,这一类人多半是混艺术圈子的。”方蛰纯粹是胡说八道,但是却不幸言中了。
“这你都能猜的到?”吴明珠一脸的惊愕,方蛰也没想到这都能对的上,很自信的点点头:“这不是很正常的么?在米国这个地方,这一类人往往就靠这种方式生存啊。你还指望他们在米国的艺术圈子里有所作为么?”
“有道理,这位还真是你说的那样,热衷于交际,华人圈子里不管哪里有聚会,都有他的身影。我也是在一次聚会里认识他的,嘴巴很能说,为人也非常的谦和低调。每次提到国内呢,总是各种摇头。”吴明珠歪着脖子想了想,说出这么一番话。
方蛰呵呵呵的笑了笑,这算是客气的。至于方蛰,在生意场上,还真是难得的干净人。
吴明珠电话响了,低头看看是短信,笑道:“人出来了,一个小时候能到这里。对了,这个社区里华人不多,他住在华人社区那边,拥有米国绿卡,很能讨我那位阿姨的欢心。”
“你这就没意思了,你那位阿姨再怎么样,对你也是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帮助的。你可以把不满放在心里,别说出来。”方蛰打击了一句,吴明珠笑道:“我只在你面前在这个问题上表达过真实的情绪,外人看到的是另外一副面孔。”
“不胜荣幸!”方蛰还微微欠身,吴明珠抬脚轻轻的踹一下。
两人在客厅里坐着闲聊,一个小时很快过去。一辆车停在门口时,吴明珠起身走到门口。
这个人方蛰没见过,应该是四十岁的样子,绑在一个小鞭子,穿戴也很潮。
人还没进门呢,就听到他在对吴明珠说话:“吴女士千万别误会,我就是单纯的带个话。回头方先生那边,还请一定要解释清楚,我就是个跑腿的,两边的话传递一下就完事了。这么说吧,就是路边的邮筒。”
这个比喻,方蛰听着忍不住笑了笑,这位真不是一般的滑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