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氏说着说着,想起以往的种种,眼泪怎么都停不住。
现在日子好过了,这丫头却这样狠心,想抛下大家先走一步吗?
她早前丧夫,难道到了这把年纪,还要亲眼看着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孩子,走在她前头吗?
凌萱看着叶氏也在那哭个不停,好想说干娘别哭了,可嘴巴始终睁不开口。
她好累,好孤单,完全不知道为何会这样。
她现在好像被人锁了一般,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见她,也没人知道她的无助。
庄皓斓带着豆豆出去,对抱着小健康,守在门口的周氏道:“去拿些冰块什么的过来,给她敷下眼睛,莫要在让她哭了。”
他说着,想把豆豆递给周氏,哪知豆豆根本不撒手。
她双手紧紧楼主庄皓斓的脖颈,将头埋入他的怀中。
“罢了,你去拿拧条冷帕过来。”
小丫头想他抱着就抱着吧。
“是,世子爷!”
周氏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,她好像除了帮忙带小健康外,什么都做不了。
小郡主现在完全不需要她,想来是对昨天她不答应带她过来,有所怨念吧。
等到豆豆的双眼没那么红肿后,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欲睡。
庄皓斓拍了拍她的后背,见她渐渐合上双眼,便让周氏将人抱走。
哪知,周氏刚伸手,她便开始闭着眼睛嘤嘤哭泣。
“算了,你忙去吧!”
这孩子怕是萱萱的事,吓到她了。
庄皓斓抱着豆豆再次进了主屋,就见到朱氏已经回来了,此时她正坐在床沿上,看着凌萱悄悄抹泪。
“娘,你过来一下,我找你有点事!”
朱氏听到庄皓斓这话,擦了擦眼角,这才起身跟在他后头。
等两人找了一间没人的屋子后,他便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娘,当初那子时闻人大师你是怎么找的,现在可还能找到她?”
朱氏闻言一时忘了难过,面带诧异道:“皓斓,你的意思?”庄皓斓点点头:“花公公已经努力了,萱萱现在看起来如睡着一般。早上花婆婆还诊过脉,说已经稳定,看起来没什么问题,但什么时候醒来是个问题。我琢磨着,这两日
要是还是不醒,怕是有问题。我想问问当时那个大师,若是能找到的话,可否叫过来看看。”
“这……”
朱氏叹息一声,才又道:“当时大师突然一下子变成那样后,也没等我说什么就走了。这两年,我也不知大师人可还在世,也不知在哪。”
“那原先娘是在哪找到人的,现在若是按照以前的法子,可是能找到?”
朱氏摇摇头:“不成!以往是大师自己给我传消息的,什么都是早就算好的,根本无须我给传信。”
庄皓斓看一丁点消息都没有,内心一时有些承受不住。
茫茫人海,除了大庆外,还有卫国等地,他上哪去找人,又要多久才能找到?
萱萱她,若是一直不醒的话,可是能等,那身子可是吃得消?
朱氏看庄皓斓不语,便又回到凌萱的房间,低头摸了摸她的脸庞,随即拿出佛珠,当场诵经。
现在她旁的事也做不了,只能诵经,求菩萨保佑她的萱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。
凌萱身上的银针已经拔了,庄皓斓抱着豆豆跟着朱氏回来。
他看向那床榻还算大,便将豆豆轻轻放在凌萱身侧。“娘,豆豆放在萱萱身边睡觉,你看着点。我还有点事,先去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