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皓斓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,伸手紧紧将凌萱拥在怀里:“我只认你,我心悦的,也只是你。不管你是人是鬼,从哪里来的,我只知,你是我庄皓斓的女人!”
凌萱听到这话,眼眶发热。他没有把她,当做怪物,真好!
“这事已经发生两次了,一次去普化寺看母亲的时候,一度情绪失控,但我知道那不是我。我就像一个旁观者,冷眼看着这一切。还有这一次,我就是一个旁观者,看着她从小到大的一切。那个瑾哥哥,是慕容府的嫡长子慕容瑾。”
庄皓斓确实知道慕容瑾这么一号人,慕容瑾虚长他两岁,在当初的京城里,是出了名的聪慧。后来不知何故,一直未回京,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如果按照萱萱说的,在睡梦中看到的那一切,兴许就能解释的通,这是为何了。
按这样说来,这慕容瑾和原来的凌萱,也算是一对有情人。
但,那又如何?
两人注定是不可能的,与其如此,还不如就让那个凌萱消失,留着他的凌萱在。
虽说这样对慕容瑾残忍了些,但爱情里,本身就是自私残忍的。
今日若两人是不同的一副身躯也就罢了,可偏偏是一个人,那就怨不得他。
“好,你说的这事,我会令人去查,莫要怕,你代替她活下去,我便会为凌府做主。等我回去问问母亲,看看大庆有哪些得道高僧,到时我带你过去看看。”
庄皓斓现在只有一个念头,将凌萱彻底的留在身边。他是真的怕了,那种怎么都叫不醒来的感觉。
凌萱心底也没底,她打算去普化寺去看看静心师太,她总觉得,原主的母亲,似乎好像知道一般。
那日她那莫名其妙的话,还有在听到敲木鱼的念经声后,她的心会异常的平静,这一切都显得极为诡异。
“起来吧,今日不是要分家吗?”
庄皓斓不想凌萱还在想这个问题,便将她从床上拉起。
凌萱陷入梦魇怎么都叫不醒的事,整个萱雅阁的人都知道了,但皆是被庄皓斓下了封口令,因此倒也没外传。
就连被请过来的府医,也是一头雾水,根本不知晓怎么回事。
凌萱用完早膳,看豆豆不断的打哈欠,便让如意陪她去睡觉,自己带着子秋和玲珑,则是去了凌老夫人的院落。
庄皓斓不必说,他才回来没两天,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忙。这分家之事,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掺和。
凌萱刚到凌老夫人的院子,就听于莹在里头嘤嘤哭泣道:“母亲,我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,为何要赶在这大过年的前两天,将我们赶出去?你还让不让人活了?”
“祖母,求求你,不要赶我们走!”
一行可怜兮兮的声音,也随之传来。
“这是我的主意,与你们祖母没关系。眼下叫你们过来,只是告知一声,回去收拾收拾,明天就搬过去。那边的院子,我今日会令人收拾妥当,你们过去就能住。”
紧接着,凌老爷子的愤怒声传来。能不怒吗?这一大早的,就跑过来哭丧。一个个苦着一张脸,看着就晦气。
“爹,我不同意,凭什么把我分出去,我做错了什么?”
凌萱踏进院子的时候,刚好听到凌天云满脸不服气的说这句话。
“五叔做错的事情可多了,难道五叔自己还不知道,非要我一一举例出来吗?”
凌萱说这话的时候,眼带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