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老太君看着他们演戏，心下不得不佩服他们这戏演得好。如果他们不松口原谅，便显得他们凌府有些不近人情了。

顾哲栋看着还差一把火，便从袖中掏出那张卖身契，道：“这是当初那奸人卖给我们顾府的关于大侄女的卖身契，请两来过目。”

凌老太爷接过卖身契，看了看，随即递给老妻。凌老夫人仔细看了看，心下也明白，这根本是仿照的，也就是说，其实还有一张真的。这仿照的是对萱儿有利的，那便是说这后面有人在控制着整件事。

想到这，她先是面色一沉，但随即又想到这人应该是帮萱儿的，否则有何必大费周章布这些局，让顾府在众目睽睽之下，颜面扫地的同时，也给他们凌府找面子。

她想了一圈，能做到这样事情，且又帮凌萱的，似乎也就世子爷了。

顾哲栋看凌老夫人的面色先是一黑，但随即又好了不少，心下也有些忐忑。

“既然是被这奸人所害，不是故意为之，这次就算了，但若是有下一次，那就休要怪我们闹到皇上的面前，请皇上替我们凌府做主。”

顾哲栋弯着腰，连声道：“是是是，绝不会有下次了。小侄回去之后，一定对府上的下人严加管教。对了凌婶，不知小女现在所在何处？还有那卖身契，能否还给小侄？这次那人敢黑到顾府头上来，这事小侄还得追查到底，绝不会轻易绕过。”

凌老夫人多少也猜出这事和谁有关，但她不想管那么多，因此将手中的卖身契，让方嬷嬷递回给顾哲栋。

“嬷嬷，你去请顾家小姐过来，就说她父亲来接她了！”

“是，老夫人！”

顾哲栋以为自己的女儿在这凌府上，一定会吃很多亏，哪里想到，见到她此刻看起来精神气色比在自己府上还好。更甚者，还手挽着凌萱的胳膊一起出来的。

“爹，现在就要回去吗？”

顾丹丹的眼里带着一丝不舍，这让顾哲栋更为傻眼。不是说，这两人昨天的关系很糟吗？怎么现在，似乎看起来不是这样。

在顾哲栋的点头下，顾丹丹眼里带着不舍，靠近凌萱轻声道：“萱姐姐，我先回去了。答应我的事情，你可别忘了。还有改日有空余，我们再逛街。”

“嗯，去吧！眼下已经回京了，多得是时间！”

顾丹丹跟着顾哲栋走了，只是还没到门口，顾哲栋让顾丹丹先回去，他在小厮的搀扶之下，带着顾大德朝凌天云的院落而去。

凌天云这个龟孙子，本以为今日这事，他会在场，没想到，他居然躲起来了。躲得过初一，躲得了十五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