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你满嘴喷粪,我让你诅咒我们家萱萱。她还活着好好的,你就开口闭口死了死了。老娘今儿告诉你,就是你死了,我们萱萱还好好活着。呸,臭不要的玩意儿!”
族长见状,连忙喝到:“快给我拉开,这在祠堂里打架,像什么样?再闹,就休要怪我请出宗法!”
叶氏听到这话,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族长:“村长说得对,一个个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。当初是谁教你们识字的?当初又是谁出主意,让你们娶上媳妇的?当初又是谁,让你们赚了荸荠和修房的银子,又是谁不久前才让你们赚了那卖笋的银子?”
张桃闻言却是笑了笑:“别说的凌萱就和圣人一样!当初教大伙儿识字的,那是她走投无路,需要在这湾里族里立足,故而用来换的。至于修房,那是她找不到人,没办法,才花钱招了人。另外说什么荸荠和笋,那还不是靠大家的劳力换来的。对了那个荸荠,我听说湾里的人不过是问了句什么时候能卖出去,凌萱可就翻脸不认人。”
叶氏心中恨不得将张桃活活撕碎,心中却无比庆幸,幸好不是娶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回家。
刘毅娘听到这话,便觉得不对道:“这里是我们张家湾的祠堂,有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什么事?不会说话,闭嘴。什么叫靠劳力换来的?笑话,这十里八村的,哪个不是靠劳力吃饭的?凌姑娘可以让大家赚这个银子,又不是非得咱们张家湾?得了人家的恩惠,才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,也不怕遭天谴。”
并不是所有的人,都像刘毅娘这么明白,他们只想着,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家得到更大更多的利益。
刘毅娘这话一落,就有人道:“你家跟着凌姑娘那么久,得了人家不少好处,自然替他们说话。只是你要看明白,现在人都死了,你还折腾个什么劲?那些产业并入族里有什么不好?有了银子,就能请大夫,请夫子。咱们湾里的人,也能越过越好,就算生得儿子再多,也不怕娶不到媳妇。”
事情扯到娶媳妇这上,原本还在观望中的人,顿时便动摇了。是啊,族里有了银子,每年分到各家手里多少也有点,还会怕娶不到媳妇吗?
叶氏气得胸口疼痛,指着众人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张谢氏原本也有些心动,这归入族里的东西,回头分到挨家挨户,多少也有些。到时候大儿要进学什么的,也不怕没有拿不出来。
可转而一想,这事不地道,不能这样。不管怎么说,凌姑娘于他们,都是有恩的,他们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“各位想要银子,有本事的自己赚去,没本事的,以前日子怎么过,现在就怎么过。产业再多,银子再多,那也是人家凌姑娘家的,各位就别眼红了。这件事就这样,大家都回去吧。族长,你一生清明,别老了让一个不知所谓的妇人牵着鼻子走,生生坏了声誉。”
张谢氏这话有些打脸,让族长有些下不了台。张桃气得不行,觉得在众人面前落了脸,正要说什么,只听门外传来一声不大不小,却又能让每个人都听得到的声誉道:“什么事,这么热闹?”
庄皓斓在外头听得也够多了,他心中再怒,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。
徐妈妈双手紧握成拳,大声道:“都让让!”
“庄大人!”
张平安等人,还是知道庄皓斓的,一看到他,心想,莫不是给凌萱来出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