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汉,饶命。”
水洛手中的匕首,微微一用力,便扎进张何氏的脖子,瞬间那血就直往下滴。
“杀,杀人了……”
张崔氏这下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在水洛恶狠狠地盯过来时,顿时双腿一软,直接跪坐在地上。
张何氏眸光紧缩,双眼开始发白。眼看就要再次晕过去之时,水洛利落的收起匕首,身子再次一闪,立在凌萱身旁。
就在众人松一口气之际,水洛道:“不要紧张,我也没真想要你的命,只是吓唬吓唬你。”
众人听到这,哄然大笑。他们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这姑娘不过是把刚才那举动还有那话如数奉还给张何氏罢了。
凌萱是唯一猜透水洛心思的人,因此赞赏地看了她一眼,这才看向张何氏。
“说吧,你是想赔偿,还是想进县衙?你们三个,今天一个都别想当这事没发生过。有胆子上门来找茬,就得有胆子承受后果。”
张何氏吓得胆子都快破了,一句话愣是半天都说不清楚。
张纪氏作为大儿媳妇,自然不想去县衙,便道:“我们赔偿,要怎么赔,你说!”
凌萱看了一眼叶氏,又看看丁梅,确定两人看起来也不是很严重后,便道:“大家乡里乡亲的,我也知道你们为难,也不与你们多要。这样,我干娘和嫂子,一人一百文的医药费和误工费总是要的。”
二百文,在这乡下之地,可得一个成年男子外出打工,一个月的银子。这一下要拿出这么多,看起来着实有些多。
可人家凌姑娘说了,这是两个人的费用。还是医药费和误工费,这么算的话,也不多。
众人都知道,因这段时间忙,给大伙儿做饭,并不轻松,凌姑娘为此开出一天十文钱。
这身子要耽搁几天,还得看病,一人一百文,可真的不算多。
张何氏心里直滴血,之前出了六两银子,家里剩下的半两银子,在办喜宴时,也花去了二百文。如今家里一共就只有三百文钱,在给出二百文,那今年的人丁税什么的,上哪来的银子交?
可要是不给银子,势必要去坐牢,那可怎么办。
“那个,能不能让人来你这做工抵用?你们家要这么多人,多一个也不算多。我家四个男人,一天我也不要八文,五文就好。饭也不用你们包,吃我们自己的就行。”
凌萱看向张大虎,让他拿主意。但见听扭头哼了一声,明显不接受。
而丁强,在盘算了一番,又确定自家妹子和亲家婶子只是皮外伤后,便道:“也不是不可以,但必须手脚勤快。任何一个偷懒,其他三人都不用,你可得想清楚了。做满十天,抵了赔偿费用,就不必来了。”
张何氏心疼的几欲吐血,听总算是明白那句偷鸡不着蚀把米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同意,我们都同意。凌姑娘,你看?”
张纪氏和张崔氏一听只要家里男人去上工就了事,便连连点头,替自家男人答应下来。
反正不要她们进衙门就可以,况且婆婆不是一直说,要她们男人去上工吗?现在也算是如了她的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