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萱见她双眸亦是含羞带怯地望着眼前的男人,身子半弯,隐隐露出雪白的脖颈与一字型的锁骨,将酒杯递到庄皓斓跟前道:“奴家顾魅儿见过世子爷!不知道世子爷在此,如有冒犯,还请世子爷原谅!”
顾魅儿一句话中,带着三个世子爷,且叫的格外娇媚,让凌萱再次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。
庄皓斓始终面色淡淡,好似眼前空无一人一般,也未伸手接过顾魅儿递过来的酒杯。
对于庄皓斓不给顾魅儿一点面子的举动,凌萱心底却莫名的表示欢喜。
总之,她不喜欢顾桥,连带着这个顾魅儿也一并给讨厌上。
看到庄皓斓这举动,下意识的觉得他的眼光其实还不赖。至少面对诱惑,并不是来者不拒。
顾家生虽然身份尴尬,但到底见多识广,看到表侄女此刻陷入尴尬的处境,假意咳了咳,将目光转向凌萱。
“凌姑娘,今日不知你会前来,因此也没另外安排包厢。你看这样成不,这屋子还有一个内间,不若你和魅儿一道去里面用膳?”
顾家生这话在场的人,都心知肚明。凌萱和顾魅儿,到底是女子,放在大家子里,是属于内眷。而他们在场有三个男的,终究是不便。
让她们两个单独在内间,于她们来说,无疑是最好的,也是缓解尴尬的上上策。
凌萱还未说话,就听庄皓斓道:“不必了,本世子还有事,要先行一步,萱萱与本世子一道走。”
顾桥一看计划还没实施,这人就要走,不免心中一急:“世子爷,这……”
顾家生则是不紧不慢道:“爷,夏目县一些富商乡绅得知老奴今日在此宴请您,都想过来与爷问安。老奴惶恐爷不喜,便将人安排在隔壁包房。”
庄皓斓闻言,终是落下脸,浑身散发出阴冷之气:“本世子倒是不知,从什么时候开始,本世子得听从你的安排?”
顾家生闻言,双腿一软,低头跪在地上:“老奴不敢!”
他在跪下之前,快速的看了一眼顾桥和顾魅儿,也知道这次自己是死定了。
之前是仗着,世子爷不想多事,才有了这么一出。现在已经骑虎难下,不管这事能不能成,等回去,都难逃一死。
与其如此,倒不如放手一搏,兴许还能有一丝的机会。
“哼,不敢?本世子看你倒是敢得很。”
庄皓斓并没有在外人面前处置顾家生,一来他不想吓着凌萱,二来,这属于家事,要打要杀,也没必要在外头行事,免得落人口实,特别是江家那小子。
那小子是言官,现在自己拿捏着他的把柄,逼他交税。指不定他现在就等着抓自己的把柄,好到皇上面前告他一状。
至于他能用什么理由,不用想都知道。无非是治家不严,自持身份在外头喊打喊杀,惊扰百姓等言辞。
顾家生跪趴在地上,浑身瑟瑟发抖:“老奴,不敢!”
庄皓斓看他嘴硬,心里气闷,随即顾不得凌萱在场,一脚踢过去,当场将顾家生踢翻身子,嘴角喷出一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