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萱看马车都走了,庄皓斓还在,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打结了。
眼前这一个个是怎么了,先是江翰群的举动,让她有些难以琢磨。接下来是这个新上任的县官大人,行为更是诡异。
她,貌似和眼前这位不熟吧?似乎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益挂钩吧?他,留下来,是几个意思?
“凌姑娘,本官听闻你今年要种那荸荠,还号称有什么地下水梨之称,是也不是?”
凌萱一听原来是冲着荸荠来的,心底才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她就说,她也没什么好吸引人的,眼前这位大人怎么就留了下来,原来是为了荸荠来的。
“是,只是民女还未曾试过,打算今年试试。眼下也快到播种的季节了,只不过民女没有什么种子,之前买的那几亩荒地里倒是有一些,回头空余了栽匀了便是。”
“你说没种过,那又怎么知道这东西叫什么,什么时候种,且又是长在地下的?”
庄皓斓看着凌萱的眼里,开始带了一抹试探。
养女,守宫砂,识字,加上好些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,她是怎么知道的?
如果大庆王朝的人,知道有荸荠这种东西,他作为皇室之人,又岂能没见过吃过?
可眼下这个,他还当真没见过。只是在调查江翰群的时候,得知了一些罢了。
凌萱眼眸低垂:“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,在哪听人家说过的。时间太久,想不起来了。”
她不知道,她这句话说出来后,庄皓斓眼底的疑惑更甚:“凌姑娘不是说,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吗?”
凌萱一噎,开始大着胆子道:“大人,民女发现你的问题特别多。总之,这玩意儿能吃,也叫荸荠,就对了,问那么多做什么。”
庄皓斓看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凌萱,也不恼怒,突然话题一转:“我想与你谈个合作!”
凌萱先是差异了一下,随即挑挑眉,不发一语。
“我在夏目县有两家铺子,一家是酒馆,一家是布庄。我看你不错,想将那两家铺面交由你来打理,可行?”
对凌萱来说,这可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,差点没把她给砸晕了。只见她掏了掏耳朵道: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次,我没听清楚。”
去年江翰群在这夏目县做生意的时候,他也让手下在这开了两家铺子。
只可惜生意并不好,眼下他看凌萱这么辛苦,有心帮她。因此想了个折衷的办法,这才有了请她来打理的提议。
等到庄皓斓又重复一遍后,凌萱狠心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,感到疼痛后,这才惊觉,这是真的。
可她也明白,这天下根本没有白吃的午餐,便道:“说吧,你有什么要求。”
庄皓斓看她眼底的戒备,不禁觉得好笑:“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。我那铺子生意不好,每年不过几十两。给你一年的时间,由你来掌管,每家铺子,每年所赚银子不能低于二百两。高于二百,两五五分成。若是低于,那一年后我便收回铺子,另外你得付我一年的租金三十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