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君凌至少算朋友,怎么就没关系了,而且,我是医生,君凌再怎么样也算是我的病人。”
徐帆很坚持,慕少成打开包裹箱看到那些蛇的时候都吓了一跳,更别说君凌了,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看看,如果万一被咬伤了,以后肯定会是麻烦。
“我说了,她怎么样跟你没关系!”
君衍也很坚持,看着这个男人一直问君凌的情况,心里莫名窝火的很。
“哥,谁啊?”君凌的头忽然从紧闭的房门里探出来,见到徐帆的时候她愣了一下,继而心里的难过泛滥成灾,连徐帆都知道来看一眼,他就那么讨厌她吗?问什么她有没有爱过他,真正没爱过的人应该是他吧?心底过电影一般转过千般想法,她脸上却竭力的保持镇定,她看着徐帆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看看你,顺便给你检查检查。”
“不用了,我很好,没被蛇咬到,复健也一直在做,跟医生的沟通也没落下。”君凌勉强笑了笑,看得出哥哥心情好像不是很好,好奇的同时很利索的给她哥留下一个独立的空间,“哥,我明天还有事,先睡了。”
君衍点点头,君凌便将房卡丢给他,自己转身进了房间,君衍捏着房卡也是一阵烦躁,这些天都没有烦躁过了,为什么见到他就觉得怪怪的。
两个同样高大的身影站在房间的门口,徐帆看了他一会儿,抿了抿唇试探着说道:“不然我们出去喝一杯?”
“喝个屁,你们慕家就没一个好玩意儿!”君衍冷嗤一声,握着门把手就要进门,不想另一侧的手臂忽的被人握住,他皱了皱眉,就听徐帆缓慢而又认真的说:“君衍,我姓徐,不姓慕。”
“你敢说你不是慕家人?”君衍冷着脸反问。
“至少……我不是纯种的慕家人。”徐帆小心的措辞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面前这位,明晃晃的链子戴在他的脖子上,让人忍不住眷恋他身上的味道。
“哼!”
“出去喝一杯吧,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要说清楚。”
徐帆说着紧紧地捏着君衍的脉门不松,他是个医生,可能身体没有经过训练,不会像慕少成那样变态,但作为一个医生,人身上哪里是死穴,他绝对门清。
所以,被徐帆这样拖着,君衍纵然再不愿,也只能一步步跟上他的步子。
君凌躺在床上,昏暗的房间里似乎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,她半眯着眼睛,掰着手指描绘结婚以来度过的一天又一天,从相爱到现在,整整一年的时间,她的生活像是过山车一般,受过伤,流过泪,最终还是走到这样的境地里,不过,她不能怨,爱情里,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去爱,但是,她爱过,也知道了被伤害的滋味。
夜里孤寂难眠的味道,让人痛彻心扉,身边没了熟悉的温度,她便忍不住去想,拥有那个温度的身躯到底去那里了呢?他躺在谁的床上,拥有怎样的梦境,是否想起过她……
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恍惚的梦中,似乎有一声清脆的门响,又似乎一种熟悉的味道在渐渐逼近。
“别……不要……孩子……”
半夜里,她忽的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子,额头上密密的汗珠浸湿了头发,身上更不用说了,她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,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大床,心里忽然一凉。
默默的闭了闭眼睛,她这才下床朝卫生间走去,被汗水浸湿的睡衣被丢进洗衣篮里,君凌打开花洒走进水幕里,任凭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。
这样的梦从流产之后就开始做,偶尔会整夜整夜的做,早晨醒来的时候会格外的累,但以前有慕少成在会好很多,这段时间以来,做梦的频率加剧,她心中心结难解,总是抑郁多梦。
作为一个心理医师,她很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,也知道要解开心结才能行,可是,伤口总是需要时间才能愈合,而她,已经不想和慕少成再纠缠下去。
过了好久,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,白色的浴袍裹在她的身上,妙曼的身姿让人浮想联翩,君凌重新上床不一会儿又睡着了。
离这里不远的一个酒吧的楼上房间里,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瘫软在地上昏睡的人,手指流连的在那人脸上抚过,动了这样的念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,甚至他本身是排斥和抵触的,但是,几个月的相处,当乍然看不到他的身影,那一刻毁灭的恐慌感打散了他所有的抵触。
他想和他在一起,无关男女,就这么简单。
“醒来之后,会不会也恨我?”他低低的呢喃着,却在他旁边站起来,忽的将他抱起来朝这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走过去。
身子不是他第一次见到,但是却没了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淡定,男人女人,在他的眼里其实就是骨骼和肉体的组合,不过有人组合的好看,有人组合的不好看罢了。
当君凌知道君衍彻夜未归的时候吓了一跳,二哥,说好的要时时刻刻保护她呢?而她给他房卡也只是想让他进门的时候不用按门铃那么简单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