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瞎了,没看到电文上写着,我们要去接应的方位是浑源方向,我们面对的,可能是整整一个骑兵联队!”
朱君濠大怒反骂了回去:“难道你想让弟兄们在平原上用双腿对抗骑兵吗?你这是在让弟兄们去送死……”
“骑兵又怎么样?步兵又怎么样?”
殷伟峰怒吼到:“团长和加强营的弟兄们有危险,咱们支队打的过要救,打不过,那也要救——你要是怕死,你可以不去!”
看着像斗鸡一般日常顶牛的副队长和侦查队长,司号手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,只能求救一般的看向了任海方。
“都给我闭嘴,平常吵吵也就算了,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——咱们的团长有生命危险,几百名弟兄危在旦夕,这是吵架的时候吗?”
任海方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,两脚将二人踹开,盯着朱君濠到:“就像殷队长所说的,无论有多少危险,人我们是救定了,朱队长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,可以提,但千万别阻止我们!”
“我有说过不去救吗?”
这话一出口,朱君濠更是大怒,咆哮道:“我承认我跟路远有过节,可我现在也是支队的一员,难道我在你们眼里,就是一个为了私仇而不顾兄弟部队死活的人?”
“那你还阻止我集中弟兄出发?”殷伟峰道。
任海方一脚踹了过去道:“你给我闭嘴,听朱队长说完!”
“平原上对阵骑兵,要是不提前做好准备,到时候不但救不了路远和加强营的弟兄,还会将我们自己都搭进去!”
朱君濠总算稍稍平息了一下火气道:“这一路过去,两百余里,就算是在半道接应到他们,也有一百余里,到时候和日军骑兵遭遇,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构筑战壕工事,所以,我们必须在出发之前,就做好准备——像某些人那样脑袋一发热啥也不想,不但会害死自己,还会害死很多弟兄……”
“……”
殷伟峰听到这话气的鼻子都歪了,却偏偏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
任海方忙在一旁打圆场讨好的笑道:“朱队长,咱们三人里,也就你读书多,殷伟峰这混蛋更是大字不识一箩筐,粗人一个,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——你这么说,想必是心里已经有打算了吧?”
“当然!”
朱君濠傲然的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的殷伟峰,这才冷哼一声道:“我读书虽然也不是很多,但是史书却也是略有涉及的,曾经在宋史上看到过岳王爷用步兵对抗元朝骑兵的战例,现在正好用的上!”
说罢,立即吩咐那司号员吹号,让支队里的所有人集合,多备绳索,然后每人准备一根长约一丈,一头削尖,儿臂般粗细的木棍带上,到时候跟着部队出发。
“这能有用吗?”殷伟峰瘪嘴道。
“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?没更好的办法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着——连史书你都没读过,你插什么嘴啊你?”
任海方没好气的一脚将之踹开,然后吩咐人去准备,殷伟峰便郁闷不已,心说我是没读过史书,说的你就读过一样,然后便愈加看朱君濠不顺眼,同时在心底暗暗发誓,等自己将来有了儿子,一定要让他读的书比这混蛋多,好帮老子出了这口窝囊气!
朱君濠这会儿已经没关注殷伟峰了,他在查看地图,一边琢磨最适合接应的位置,对这一次的接应任务,他要确保万无一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