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远哈哈笑道:“我没那么多钱和药品给他们疗伤,更别说也不一定治的好,我现在的处境可紧张的很啊,没任何东西可以浪费——而且,在我的眼里,只要是敌人就该死,可没有什么伤员俘虏的概念!”
“你,你简直丧心病狂!”
雷鸣和几名八路士兵听了这套歪理,简直气的浑身都在哆嗦。
“儿啊,儿子啊……”
就在这时,那名新兵的尸体被运送回来了,一名妇人和老农,抱着冰冷的尸体哭的肝肠寸断,捶头顿足,不少的老百姓在一旁跟着抹泪,气氛悲伤到了极点。
“是不是很惨?”
看到这场面,雷鸣和几名八路也是满脸悲色,忍不住眼圈泛红,路远道:“其实我也觉得我的做法很残忍,但我这么做,让那些新兵们练了胆,以后就能避免很多这样的悲惨场面的发生——如果你们一定说我错,我承认,但我告诉你们,要是还有机会,我依旧会这么干,对敌人残忍,就是对自己人最大的仁慈!”
雷鸣和几名八路士兵不说话了,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这名新兵被自己人丢出去的手榴弹给炸死的,要是这些新兵有足够的战斗经验,这新兵就根本不会死。
听着那妇人和老农凄惨的哭声,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去回应路远的话,他们知道他所做的是错的,可他们也知道,要是这样能让自己人少死一个,他们的心底,其实也愿意这么干。
死道友不死贫道,敌人死总好过自己人死。
“大叔,大娘,你们的儿子是为了保护你们,保护这里所有的乡亲而死的,他是好样的,没给你们丢人!”
路远来到那新兵的尸体跟前,庄严的敬礼,在场的所有新兵老兵,甚至是雷鸣等八路都摘下了帽子,庄严的敬礼,老百姓们哽咽着,他们不会敬礼,只是跪下磕头致谢。
“你们放心,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亲爹亲娘,只要我们有一口吃的,就少不了你们一口……”老百姓们七嘴八舌的道。
“杨营长!”
路远吼道:“这位战士为了保护乡亲百姓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,是烈士,厚葬他,取十块大洋,抚恤他的双亲家属!”
“我不要大洋,我要自己的儿子啊,路团长……”妇人老农哭道。
杨宗满抹着眼泪将二人拉开,小心安慰着。
路远回头,走进了破庙里,这场面很伤感,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,更无法对这老农妇人说,打仗,就肯定是要有人流血牺牲的,以后,还会有更多的人牺牲。
这很残忍,可是无法回避的事实。
“土匪有一百三十条步枪,好点的可能有二十多支,其余的只能勉强打响,不炸膛就不错了……”
大狗熊打扫战场回来汇报,弹壳之类都已经收集回来了,特别是花机关的弹壳,不能和七九步枪等常用的子弹通用,要一直靠排帮运输补充的话,每颗子弹可都是天价。
土匪头子也带回来了,那匹马也被牵了回来,所有的收获加起来有三匹马,一百三十条枪,还从这些土匪身上搜出了两百多块大洋。
看上去倒不是这些土匪过来打劫,反倒像是送上门来被打劫一般,还大多数人都丢了小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