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电话,告诉军统方面,就说路远在我们这里!”
卢方想了想道:“虽然不知道那女的跟路远有没有什么关系,但军统既然在查找那女人的下落,那么路远在我们这里,军统方面未必就不会从他身上找到那女人的下落……”
“把他交给军统?万一他出了什么茬子,那全国的老百姓还有那些不得不帮着路远的官员,不得把我们给生撕了呀?”团参谋一凛道。
“不但要给军统打电话,还要给萧山令萧司令,以及易安华团长打电话,还有川军方面的刘雨卿打电话,总之,能通知到的人全都给我通知到,就说路远在我们这里!”
卢方咬牙道:“现在,这烫手山芋我们不接也接了,通知谁不通知说我们都得得罪人,还不如咱们全都得罪了又全都不得罪——到现在这个地步,咱们就只能先保全自己了!”
“明白了!”
团参谋狠狠点头,忽然开口道:“团长,我媳妇儿最近身体不好,我想请假回家一趟……”
“闭嘴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!”
卢方急赤白脸的道:“咱们是兄弟,有福一起享,有难一起担,这回就算要死,咱们一起死!”
“……”
团参谋苦瓜着脸,差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同一时间,合肥。
从镇丹平原和南京溃退下来的溃兵,以及情报机关,大多数都在合肥一带被就地整编,加上原有的防御力量,现在合肥的兵力达到了五六万之多。
目前的情况,国民政府方面依旧以武汉会战为主要重心,但安徽境内大部依旧在****的控制之下,合肥这边无论从战略上还是从战况上,都没准备大打,但样子还是要做的,至少在日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之前,国民政府方面不会主动的将整个安徽交到小鬼子的手上。
合肥城内,大量的军人,溃兵难民聚集,简直是空前的繁华热闹,如果除去难民溃兵们脸上的那种如丧考妣的神情的话,那就更完美了。
溃兵难民,以及驻扎的军队,都只是当这里是一个临时过渡的区域,随时都准备接到命令撤退,整个城都充满着山雨欲来的风雨飘摇之感。
“副司令!”
一名副官进来汇报道:“今天又有三百多溃兵被收拢整编,还有几千难民进城,现在收拢的从南京和江苏境内逃过来的溃兵近三万人,各部的都有,已经都暂时安置了……”
“还是没有路远的消息吗?”萧山令脸色铁青的问。
副官沮丧的摇头道:“没有……这些日子,我们已经派出了不少的搜索队,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,当时下关死了十几万人,水里又不知道死了多少,我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