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风过,发丝轻动,更有风情万种在其中。
瞳孔一悸,紫极有瞬间的失神,眼中染上火焰的红'色'。
“小千雪,你刚才找我何事?”只不过一霎时,紫极掩去了心中的悸动,一沉眸,面上神情如旧,唯有声音隐隐的透着一丝暗哑。
擦,差点忘记了。
她那记忆,真的是退化了。
“紫极,你跟我进屋子来。”眼一动,懊恼不已的相思,没被握的那一只手一举,一掌拍在了脑门上,身形一动,拽着紫极向着房子内飞跑。
呃呃,进屋子?
小契主终于有长大成人的意识么?
一瞬间,被拉着跑的紫极,眸子一炙,立即满脑子的桃花纷飞。
相思身形如风,只一闪,便过了大厅,转过了分廊,转转磨磨的在主建筑的第一层打转儿。
唉。
一过大厅的瞬间,紫极的热情瞬间冷却。
“砰”,在越过了数间屋子后,相思一举推撞开了一扇石门,拽着紫极如旋身旋进了那一片蓝'色'的屋子国。
岛上的建筑,外墙都红'色',而内墙,却全是极品海蓝'色'的石头,每一间房间,都像一片大海。
而相思所撞入的一间,正是七巧螺与蚌的歇息处,很宽,足足可容万人,中间的地方摆放了四张白'色'的玉床,床上中心处竖着一方圆柱的金心银丝矿。
左边的角落亦摆有一张床,那里躺着,便阶下囚的吴候承前,那昔日的少堡主,自没了修为,面容已经不再年青,似四十多的中年人,神容更是暗淡无颜。
而螺群、蚌群则或爬在床上或在地板上趴着,最大的老大,则是正并肩并肩,壳碰壳的并趴在一张床上。
“唰”,门一响,所有螺与蚌,脑袋伸在外的都在瞬间抬眸,视线直直投去了门口,就连吴候承前都转过了视线。
一刹那间,吴候承前的眼中,涌起了浓浓的恨意,目光死死的盯着了刚进门的两人。
“紫极,他还活着,对不对?”扫了一眼房间后,无视那杀人的眼光,相思的手一指,玉笋般的手指很不客气的遥遥指向了吴候承前的鼻子。
不是活的,难不成那是灵魂?
他的小契主,眼花了?
“还没死。”轻轻的一拧眉,紫极的手一动,抚上了相思的脸,眸中闪过忧'色':“小千雪,你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去他丫丫的,当她神经病?
“没有,我很好。”不领情的丢了个白眼,相思狠剜了身旁的人一眼,又拉起了人,飞也似的闪退出了屋子。
“砰”,门又重重的关上。
“紫极,这个人活的好好的,那吴候来风为什么说他的生死牌破裂?”飞到门外十丈来远的地方,才收住脚,相思立即万分不解的瞅向了紫极。
这个,他忘记说了。
是他的错。
“千雪,我忘记了一件事,”讪讪的一笑,紫极的面上飞快的浮过别扭:“七巧螺、旱栖蚌合住在一起时,结合金心银矿的隐形之属'性',会形成一层封锁气息层,将里面的所有生命气息与外界隔断,那小子的生命气息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,他的生死牌,自然会碎。”
啥啥?
竟然有那种事?
“哦,那为什么是一个月前才碎裂?”两眼一鼓,相思懵了
“之间时间不够,气息的浓度不高,锁不住生命气息。”紫极眨眨眼:“这可是兽族中的秘密,鲜少有人知道。”
擦,这秘密?
好在她没跟那两族合住,如果误传死讯,那花岛家的亲人,将情何以堪?
那后果,真的是不堪设想。
“我修炼去。”一层汗“唰”的冒起,瞬间湿了后背,后怕不已的相思,立即两脚不点尘,一溜烟儿的跑掉了。
紫极笑笑,追着飞赶,两人一前一后,身形消失在了第一层楼间。
接下的日子,相思又宅在了岛上的屋子中,当起了缩头乌龟,拼命的修炼,希望争取突破一层,再上新台阶。
而自我运行的麒麟泪,日行亿里,夜走八千万,一路或走高空,而从水中潜过,或翻山越岭地贴地飞行,在无声无息中向着目标飞近。
时间似沙,转眼即逝,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三天,又到了近中午时分,而那相思要抵达的目的地,也已经遥遥在望。
疾似风挚电驰,不过几个眨眼间,那贴地飞行的麒麟泪,就到了那七大势力之一的东海沙府的主城门外。
“咻”,贴地飞行的麒麟泪一蹿,落到了高空。
“千雪,到了,快出来。”悠悠的一停,麒麟泪不喘不急的声音,向着空间中小岛上的建筑中砸落。
终于到了。
“嗖”,早已经恭敬多时的相思,身形一晃,自二楼的窗台飘出,停到了空中,意念一动,调出泪镜,看向外面。
“我的娘!”一刹那间,相思的瞳孔陡然一睁,放大到了极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