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有问题吗?”相思眼光在一群人身上扫过,她有个生死契兽,好似没什么奇怪的吧!
“没,没,没问题。”一群人看了看她,摇头,又点头。
“没问题,那咱们就走吧,再不走就天黑了!”相思抬头,山的阴影已经投到了另一边山的山尖,太阳快落山了。
而要走的路,却还很长!
“嗯,嗯!”机械的应着,又机械似的开始迈步。
一行人的身影,很快便消失在河水溅起的浪花水珠中。
旭日的阳光再次铺洒大地,生死道倒“v”角的那边河滩,除了积下半坑水的一个巨形大坑,证明曾经有事发生过外,其他的看不出半点异样,拍打礁岸的浪花飞上高空,成形珠子落下,一滴滴的落在沙滩上,砸出一个个小坑很快又被另外落下的珠子砸起的沙子挤平。
数条人影从东大陆那一方走出,将河滩巡视一圈后,最后站到了积水的长形坑边,俱默然无语,唯有急促的呼吸,证明其心中的紧张,良久良久后,一个个又全部消失在来时的道上。
生死道上,一切又如旧。
只是,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,虽然已经烟消云散在时光中,可有些人,却是不会坐视,仍如现在,希望城中的'药'剂师总工会中,一处工会人员私人住处的大厅内极其不平静。
大厅内,各式桌椅俱是精品楠木,就连装饰类的瓷器、玉器都是极其讲究,每一件都焕发出透剔的莹光。
“砰”,重物击拍桌子的声音响起后,又是“啪”的一声音脆响,一只瓷制茶杯震翻落地,摔得四分五裂的成了碎片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主位上的人,看起来约六十的老者,突然的站起了身子,目光死死的盯着单膝跪地,一身灰'色'铠甲,垂首不敢正视的人,声音冷厉:“再说一遍!”
“长老,孙少爷已经折损在了便捷之路中的‘生死道’上,连同同去的护卫十六人,尸骨无存!”跪报的人,将头垂的低低的,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渗出,他却动都不敢动半分,双手将一只盒子举过头顶:“这里装的刚刚送回来的是孙少爷外出的记录,包括追查到的一切。”
“不,不,不可能,”接过盒子,李不行“卟”的坐回椅内,低语喃喃:“那是不可能的,念儿还活的好好的,怎么可能会折损!他一定还活着,一定的,生死牌还在我手上呢。”
突然间,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又刹那间回复神彩,“哗”的一声后,桌上多出了一堆瓶子,盒子,同样件件皆是精品。
“生死牌,念儿的生死牌……”李不行在一堆盒子之中找出一只小小的玉盒子,小心翼翼的捧在着,轻轻的抚'摸'了一遍,才按上开盒子的按钮,手指微微的有点颤抖。
盒盖开启,带起轻微的风,李不行的眼慢慢的移至盒子里,身子猛然如电触般,剧烈的颤粟了一下,“啪”,盒子掉落,“卟”的轻响,摔出两片一寸来高两指来宽的玉片,玉片切口光滑,每一边都有一半字形,书写的颜'色'已经裉变得暗淡,仍然可分出笔画,组合在一起便是……李念。
“是谁,是谁害我孙儿!是谁?!我要他偿命,要他偿命!”一声凄厉的哀鸣,李不行瞬间双目赤红,有若失羔的母羊,神情癫狂。
他的孙儿,他唯一的孙儿,唯一的血脉继承人竟然折了!
他为追求修炼的最高成就,为能达到'药'剂的新领域,近三百岁时,在即将跨入过期再难生育儿女时的年限才娶妻继延后,育下二子,一位未成人便夭折,一位却天生体弱,难以修炼,在成人后为他留下三位孙子后又撒手而去。
他的三位孙儿,前二位同样死于非命,只留下这最幼的一根独苗,那是他的全部希望,他用尽灵'药',寻尽灵物,终是将其修为堆砌至天玄,不仅一直亲教亲授,更请得了天玄相护。
如今,这唯一的一位继承人折损,他,还有什么可盼?
李不行一时满怀凄苦,无限悲凉,颤颤抖着手,拾起地上的玉片合在一起,又紧紧的揣在手心,抚'摸'着那暗淡的字迹,一滴晶莹的'液'体湿了眼角。
就那么站着,浑身忘却了一切。
良久良久,枯站着的他,'摸'索着打开那只家卫刚呈上的盒子,抽出内装的记录,一张一张的看过,噬魂的恨意充斥了满心,充血的眼内燃烧着熊熊火焰。
“是他!是他!竟然是他!”恨如骨髓的声音,飘'荡'在大厅内,久久不散。
又是良久良久后,李不行将记录收回盒子,抱着它,出了大厅,转回自己的内院,不消片刻,又再次转出,直接出了'药'剂师工会的大门,消失在希望城的大街上。
飘'荡'了许久后,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街一处偏僻的茶室内,然后直接上了楼,走进一间,将一折叠的一物递与桌前的人。
“条件。”桌前面相平凡的中年男子,看着桌上的东西,淡然一问。
“其一,我亲自动手,只要求‘鬼脸’亲自带十人从中协助,其二,探查到人的确切位置,需要代价,尽管开口!”
“好,成交!”中年男子爽快的收起折叠的纸张。
他转身离开,唯有一声无限狠厉的句响在楼上:“记住,你们的人只能处理他身边的人,他,只能死在我手中!”
米特罗帝国的风城跟圣兰帝国的旭日城一样,也是天谴山脉边缘无数城镇中最繁华的一座,因为又是通往东大陆的最后一处补给地,相较旭日城,无论是城镇的规模还是其他方面,也更胜一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