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校长评完画,伸手擦去了嘴角的口水,叹道:“唉,可惜我也只收集到谢石先生的一幅画,他的画意境深远,韵味穷,让人很有感触啊!你知道谢石吗?我想你也不知道,他是位奇人,也算是个隐士吧,他要是举办个画展什么的,定能轰动业界。那时,我这画可就值钱了,也不枉我收藏一场。”
他的眼光随着感叹重新落回了谢雨潇的身上,适才脸上荡漾的兴奋和陶醉之情也慢慢的消失了。他似是想叫谢雨潇的名字,但张了下嘴,没叫出来,扭头又了几眼画的左上角后,双眼闪过一道异彩,兴奋的问:“你知道谢石先生吗?你们都姓谢,有关系吗?”
谢雨潇扫了眼画,走到了前,背对着高校长,沉凝了一会说道:“谢石是我爸!”
这个回答让高校长兴奋之极,他几步走到谢雨潇跟前:“好,谢石先生竟然是你父亲,太好了,你能否让你爸给我作几幅画,我出高价买!”谢雨潇头也不回,冷笑道:“我倒是想卖你几幅,但那是不可能的,他最痛恨别人拿他的画做交易,就算他穷的要饭也不会卖的,他宁愿撕成碎片!”谢雨潇扭头瞥了眼高校长:“亏你心理博士,也不想想,如果我爸卖画,我会为学费发愁吗?好笑。”
高校长也将目光投向了外,似有所思的赞道:“谢石先生果然是奇人高节,令人佩服!”他说完,眉头一紧,又迅速的疏散开来:“你这样行不,你让你爸给我作幅画,我就不开除你,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?我想你是可以想出办法的。”
谢雨潇心头一颤:“我现在栽在了这老头手里,也没有别的办法,我回去从老爸那偷一幅出来就是了。”想到这,他转过了身说:“我可以试试,不过我希望你这次说话算数。”
高校长听有希望,立马笑呵呵的说道:“绝对不会,绝对不会,之前是因为你犯我在先,这次我们是平等交易,性质不一样,我马上让政教处将你的事搁下来,你就安心的回家去拿画吧,给你五天的时间。”
谢雨潇没得选择,在高校长这个老奸巨猾的人物面前,他就像一枚被人随意拿捏的棋子,命运已由不得自己掌控。他离开了校长办公室,在下楼的时候,走走停停,不时的回头,然而韩琳再没有出来。
出了教八楼,谢雨潇迈着沉重的步伐,慢慢的走着。这会太阳晒的正欢,可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,就在太阳下一步步的走着。他没有回宿舍,去银行取出了卡里所有的钱,然后去火车站买了当天回去的车票。
时间,四个小时后才发车,谢雨潇就在火车站广场晃悠。这时,竟意外的接到了欧阳川的电话,欧阳川似乎是捂着嘴在说话,声音小而神秘,似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。火车站太吵了,谢雨潇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欧阳川说的是于市长得艾滋病了,在人民医院,叫他快点过去。
谢雨潇下意识道:“这于市长整日胡搞得了艾滋病和我有什么关系,我为什么要过去。这种身为父母官,不为民做事,夜夜、毒害良女的狗官该,真该,报应!于市长,哼,于市长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脑子没问题吧?你在哪,我过去找你,医院人多,我说话不方便。”
欧阳川在电话那头听着谢雨潇的一番话几近吐血。
多半小时后,风尘仆仆的欧阳川赶到了火车站,在谢雨潇胸口轻砸了一拳,塞过去三袋血浆:“你小子,我给你说,艾滋病是因感染‘hv’病毒而引起,感染途径很多,并非就是你说的胡搞,别乱说。太没同情心了,幸好你那一番话没让于筱娜听到。”
“于筱娜……于市长……,我靠,竟愣是把于筱娜有个市长老爹这回事给忘了,怪不得昨天于筱娜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要和我说。”
谢雨潇二话不说,揣起血浆找了个地弄出瓶圣水交给了欧阳川。欧阳川问他在火车站干什么,他就说放假了回家,过几天就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