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童跳到老妇人背上,又踢又踹,拿老妇人当沙包踩踹。
“嗷-唉哟,痛死我了……痛死我了……”老妇人痛得想打滚,又滚不动,双伸乱抓乱挠,嗷嗷乱叫。
庹村长和村民看得心惊肉跳,冷汗泠冷如雨下。
医生就看见老妇人像疯子似的张牙舞爪,内心无比忧伤,就他一个人不明真相,这感觉真不爽。
姐姐大人没叫停,金童当然乐此不彼的继续玩耍,他玩得太开心,玉童也看不下去了,跳过去帮着踩,两小童痛痛快快的踩沙包。
老妇人先是嗷嗷叫,被折腾一顿便成了哀哀叫,嗓子都叫哑了,越叫越小声,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声。
庹村长见老妇人被虐得奄奄一息,小心翼翼的求情:“小仙师,这个……您能不能高抬贵手,饶她一命?她是县令公子的奶妈,能不能给县令一个面子?”
两小童各各一脚踩在老妇人腰和肩膀,歪着头等姐姐大人的吩咐。
“饶她?凭什么?”曲七月清冷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村长,落在老妇人身上:“冥人界阳气不足,想要后代需要借阳人之气,只要不害人性命,就算是冥阳结合,也是各取所需,这一点我不会管,这老东西想吸取阳人精气就算了,还吃了熊心豹子胆,在鬼食里加入冥人唾沫,想把活生生的阳人变成冥人的暖床面首,呵呵,将爪子伸到本人身边的人身上来了,真当我是泥捏的的不成?甭说是县令公子的奶妈,就是郡守公子的亲妈敢把手伸到我这里来,照剁不误。”
庹村长的脸一秒变得青黑如墨,老女人犯界了!
冥人界阴冷,少阳气,冥人想要生孩子比较难,常常需要到人界去吸阳气,因为人界与冥人界还算友好,冥人去阳界,阳界的术师们看见了也不会追杀。
当然,前提是冥人在阳界必须遵守阳界的规则,不能烧杀掠夺,所以,就算有些冥人混迹红灯区做皮肉生意,只要不违界规,那就是各取所需。
同理,阳人闯进冥人界,只要没犯冥人界的规则,冥人界也不能强留他们,就算留他们一阵,借取他们的阳气,也必须在期限内将人送出去,不能让他们老死冥人界。
老妇人将冥人唾沫加在食物里,阳人吃了等于在无形之中被强行订下契约,成为唾沫主人的仆人。
那一点是非法的,冥人可以给阳人吃鬼食,吃了鬼食的阳人只要留下一段时间,以苦工抵食,做工满日期就可以得到自由,而吃了冥人唾沫的阳人,要么冥人自动解释契约,要么就需法师帮消除契约,否则契约一直有效。
知道老妇人在吃食里做了手脚,庹村长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,脸黑如锅底。
县令?
医生摸摸下巴,县令公子很了不起吗?如果他到哪遇上县长公子,他照打不误,更别提什么县令公子的奶妈了。
庹村长求情的时候,老妇人还在哼哼,当听到小姑娘的话,整个人僵住了,急切的申辩:“我没有,你血口喷人!”
“呵,没有?你们送去的东西还有些没动,大饼里添了什么,以为我眼瞎看不见?谁将爪子伸到本座面前,本座就剁了她的爪子,谁活腻了,本座就摘谁的脑袋,老东西都几十岁的人了,还妄想养男人,你活歪腻了,本座成全你,小朋友,剁了她的手,拧下她的脑袋。”
村民齐齐打了个冷颤,这尊杀神多年前一言不合就请神,多年之后性子仍如当初,嚣张霸道,狂拽炫酷,得理不饶人。
“得令!”两小童大叫一声,如狼似虎的行动起来,姐姐大人好多年没有发威了,这只蠢货倒霉透顶,把他们姐姐大人惹毛了,活该被剁爪子。
小朋友一左一右,抓起老妇人的手臂,从红肚兜子里摸出金圈圈,照着老妇人的手腕砸去,两道金光一闪,老妇人的手腕齐腕被割掉。
手掌与腕分家,断口血流如注。
血,殷红如人血,但是,却不是真实的,只有形,无质。
老妇人痛得四肢抽搐,惨叫连连。
医生眼角跳了跳,小闺女够狠!
村民连大气也不敢出,生怕自己撞上小姑娘的枪口,成为下一个倒霉蛋。
金童玉童一砸剁下老妇人的手掌,连眼睫毛都没眨,姐姐大人叫他们剁人爪子,他们绝对不会剁人脚丫子,他们都是听话的好宝宝哪。
完成剁爪子行动,小朋友你望我望你:“这次该谁出手了?”
“那次是你,那次是我,上上上次是你,上上次是我,上次是你……”金童板着小手指,默默的回忆了一下:“这次好像轮到我了。”
“行,这次斩首行动就你来吧。”玉童大大方方的让给金童,不抢功劳。
“嗯嗯嗯,下回是你的。”金童欣欣然的笑得露出口白玉牙,有活大家分头干,等下回,他也不抢小玉的活计。
两小朋友在分工,让村民寒毛倒竖,有其主必有其仆,小姑娘是杀神级别的术士,她的使者也是这么凶残暴戾。
他们谁也不敢去帮老妇人求情,就算明知她是县令公子的奶妈子,见死不救得罪县令,顶多被打一板子,得罪小姑娘,那就是灰飞魂灭的下场,所以,显而易见,小姑娘更可怕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村民们聪明的装傻充愣。
痛得嗷嗷叫的老妇人,知道不是吓她,慌得三魂丢了两魂,颤声哭求:“通灵使大人,我错了,我吃了猪油蒙了心,有眼不识泰山,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我立即就回县里去,以后再也不管这里的事,求你饶过我一次,求你……”
“好吵。”曲七月皱眉:“你想说你是县令公子的奶妈是吧?那又如何?莫说你不过是县令的奶妈子,就是冥人界的界主公子的奶妈犯本座手里,本座该杀的照杀,犯界规者,诛无赦,就算说到天上去,本座仍然占着理字儿。”
“不,你不能这么做,你不能杀我……我是奉老爷之令来此公干的,你杀我不得……”老妇人疯狂的大叫
“哼哼-”老妇人拼命挣扎,金童不高兴了,一脚下去,将老家伙踩得贴地,再也发不出声音,手中的金手镯圈照着老妇人脖子砸去。
那一砸之下,老妇人尸首分家,鲜血四溅。
金童一抬脚,砰的一声将一颗脑当球踢出去,再一飞脚,将尸壳给踢飞出去,那一壳一头,一前一后的飞出屋,啪达一声落在门口,村长家的正堂内残余几滩血和一双爪子。
完成任务,小金小朋友摸出一方帕子,爱惜的擦擦金手镯圈圈,又藏回肚兜里,和小玉蹦踹跳跳的跳回姐姐身边。
庹村长和村世被主仆仨一招杀鸡儆猴给镇得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医生:“……”他只想问,鬼割掉头就会死吗?
小式神回来了,曲小巫女慢悠悠的摸出几张符,随手丢了出去,符纸划过空气留下一点淡淡的金芒,几闪闪到屋外,落在老妇人尸身上,哧的冒出一团火焰,瞬间便化为一团熊熊烈焰。
“庹村长,咱们继续谈刚才的问题。”小姑娘弹弹指头,要紧不要慢的开口。
庹村长抹了把冷汗:“小仙师,这次是我们失误,不知来客是你朋友,人你全领走,谈赎金什么的太伤和气。”
“好说,天不早了,本座不打挠村长休息。”曲小巫女满意了,活动活动脖子,一把拉住医生大叔的胳膊:“大叔,回去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