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个往日伸长了脖子，争前恐后往蛇王床上爬的女子们，此刻完全被蛇王的残酷吓破了胆子，一个个只磕头求饶，半点往日的风骚都没有。

而龙煞，似乎并没有打算结束这场血腥游戏。

抬手一伸，又一个女子被抓到手上，他用染血的手指慢慢的滑过女子惊恐的脸。

……不是，不该是这种表情！

龙煞从这些女子身上寻找想要的情绪，可是没有，银午占有童菀天时，龙煞虽没亲身体验，但却是知道的，他很清楚童菀天的表情，惊怕的摸样中还带着几分慌乱、几分委屈、以及几分茫然……

那种生动的表情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。

离开索卿殿，龙煞原本是想用血腥重温自己身为魔的身份。

可是看到这些女子，却忍不住一个个的细细端详，像是在做游戏一般，试图从这些女子脸上找到半点类似的神情。

但是，什么也没有，他想见的表情半点影子都没有。

龙煞手底的女子，突然手掌一抬，快速伸长的指甲带着几许微颤刺向龙煞的心脏。

就在此时，余下的四名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，想活着就必须破釜沉舟齐力断金的事实，一个个惊恐暂敛，眼中的杀气快速反射到手底，一起扑向龙煞。

可惜，她们终归是力量太薄了些。

不到一米的距离，还没扑到龙煞身上，龙煞手底的女子已经被撕成两半，碎尸带着冲里撞击过去，将几个扑上来的女子，直接打到床下，与那些尸体落在一处。

龙煞从染满血色的大床上站起来，随手一个响指，不肖两分钟，便有无数蛇子蛇孙，从门口，从窗户爬进来。

四个被碎尸撞到在地，还没死绝，却动弹不得的女子，看到渐渐靠近的蛇群们，像是看到了死期一般，出于本能的想要逃走。

可惜，太晚了。

龙煞踩着断肢错节的尸体，缓缓走出迎春殿。

而那四个剩了半条命的女子，只巴巴的看着蛇王离开，看着群蛇快速的席卷着一地的血肉，绝望的惨叫声很快被群蛇尖利的牙齿掩盖。

发泄一通的龙煞，从汤池里出来后，穿着一身玄色的开襟长袍，像是从没发生过什么杀戮似的，一脸淡笑着走进毕玄殿。

毕玄殿的水月镜前，龙煞看到黑暗中童菀天卷缩着莹白的身体，光裸的臀部突兀的折起来，像是在招引他的宠幸似的，惹的龙煞直皱眉。

龙煞从来没想过真正体验到童菀天的滋味后，他会变成这般如痴如醉，痴迷与她的摸样。

那种欲罢不能，想要将她永远压在身下，不眠不休的占有她，像是天崩地裂了也不会影响他对她的渴望一般的感觉，让龙煞非常的烦躁。

水月镜中，莹白的身体因为低温关系泛着淡淡的青色，散落在上面的血红，像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一样，充满了魅惑与性感。

龙煞细细的看着那幅被他摧残过的身体，看着她那么单薄那么孤独，那么无助的样子，刚刚平息的怜惜之情，竟有崛起的迹象。

龙煞很生气，脸上阴云密布。

正在这时，玉姬端着一盏冒着香气的香炉慢慢走过来，她似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水月镜。

玉姬知道这种时候靠近蛇王很危险的，但是要成为蛇王身边屹立不倒的女子，有些风险是必须得冒的。

上千年来，玉姬自认为，她早摸透了龙煞的品性。

就连龙煞近日来的性情大变，在玉姬看来，也是由于蛇王多年心愿得尝的结果。

可是她不知道，此时的蛇王已经并非以前的蛇王了。

龙煞在玉姬靠近时，微微皱眉，水月镜中景象也快速消失了。

只是，他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。

“王，妾身不才，愿为王排忧解难！”玉姬将香炉放在桌上，跪在龙煞的脚边，殷切的说道。

龙煞低头厌恶的看了一眼玉姬，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出去，冷声一字道：“滚！”

玉姬明知道此时靠近龙煞很冒险，但却没想到蛇王会这么直接厌恶的拒绝她。

自从千年前跟了蛇王，玉姬从来没想过蛇王会如此待她，冷不丁被踢开，满腔的羞辱感让玉姬有些羞怒。

玉姬不动身色的从地上起来，退出几步后，又快速的转身，直愣愣的跪在龙煞身前，泪眼莹莹的看着龙煞，低泣道：“王，妾身求您，保重身体……”话毕深深的磕下头。

趴在地上，身子颤抖着呜呜哭起来。

蛇王杀了十五个侍妾，那些女子都有上千年的道行，一下子吞噬那么多妖的元丹，难免会因气血过剩而伤了身体。

玉姬就是借着这个由头，才大胆的靠过来的。

龙煞皱眉看了一眼玉姬，他明知道玉姬是自作聪明，心眼很多，但却禁不住留恋这点温暖。

如果童菀天有玉姬一半的心思，就好了。

龙煞终于有些明白，为何银午垂死前，会说那一句话了。

……这是为我流的眼泪啊！~~~……

他突然很想看看童菀天为他流泪的样子，龙煞缓缓走过去，勾起玉姬的脸。

看到那满眼泪痕的样子时，龙煞拉起玉姬，将他搂进怀里。

感受着渺小的身体在怀里微微颤抖着哭泣，龙煞紧紧的将玉姬的脸埋进怀里。

好像这样就能感觉到童菀天此刻的颤抖与无助。

片刻后，龙煞手下一抬，将玉姬打横抱起，向毕玄殿内殿走去。

心怀鬼胎又如何？

龙煞突然觉得，只要能将他对童菀天的渴望分散掉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
那份执念与怜惜对他来说，是非常糟糕的情愫，既然有人愿意投怀送抱，他试试转移注意力又有何妨？

当然，龙煞并没想过放了童菀天。

只是换一种相处模式而已，她可以当他的性奴隶，却不能走进他的心里。

这，是底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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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卿殿外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。

夜色太黑，看不清那人的面目，只觉得那人身材高大，浑身透着黑夜一般的沉静冰冷气息。

那人走过，貌似不慎遗落了一件小东西。

仔细一看，那细细长长的小东西，原来是条不过半臂长的小蛇。

小蛇扭动着身体，快速的游进索卿殿内，眨眼就隐没在满室的黑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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