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理国家的过程,就是一个尽量少犯错误的过程。天子不过一人尔,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,所以上天要天子做的事情,不是什么事必亲躬,大权在握。而是由天子来掌握这个国家发展的方向,具体的事情则要让臣子们来分担。天子有天命护身,那么臣子呢?通过什么来保证臣子的权利?答案很简单,制度!这个制度就叫君主立宪制度,这个制度的前提,三权分立。序言之后,陈燮开始一条一条的说下去,不谈什么民主自由的废话,这玩意在大明不适用。还是继续谈天命,谈子民,上天要君主保证子民的利益,否则就是失德之类的话。
打发了陈子龙,陈燮在书房内再次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,现在的大明,脚步明显太慢。陈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跟这些君臣来消耗。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三条路,一个是让大明慢慢的走上君主立宪的道理,自己则去海外拓展。另一个则是很干脆的,采取强硬的手段,先放下海外的拓展,搞搞清楚大明内部的制度建设。第三条路则比较简单,陈燮在海外立国称帝,让大明自己去折腾。
实际上这三条路,陈燮都不满意,更希望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。现在看看陈子龙这个表现,陈燮觉得还是有可能实现的。就是通过利益,把大明的文官集团绑在自己的战车上,在短时间内把君主立宪的基本框架搭建起来,其他的让大明自己慢慢去补充。这样做的好处,就是陈燮可以专心拓展海外,不用为大明内部的纠纷伤脑筋。
通往后院路上的陈燮依旧烦躁,难以平静下来。大明的君臣,在权利之争上从来就没有平静过。不管哪一边站了上风,都不会对另一边手软,生怕给对手死灰复燃的机会。每一个皇帝都会拼命的去维护皇帝的权利,就算是经历来了几乎亡国之乱的朱由检,也没有例外。在一定程度的妥协后,还是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了很多后招。
只要是人,都会有私心,这一点陈燮完全理解。问题是历史已经证明,大一统的君主集权制度,根本就没有出路。还是那句话,你无法保证没一个皇帝都是朱元璋和朱棣。就算是这两位皇帝,他们对内的控制强大,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不足之处。
抬头看看远处,天地之间全是雨丝,静静的没有一点风。潮湿,闷热的梅雨,让人烦闷,有发泄的冲动。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走进了胡姬的院子,干脆迈步进去,守门的丫鬟见他来了,立刻侧身万福见礼,伸手要来接过陈燮手里的伞,被抬手挡住道:“你才多高,垫着脚都未必能打好这伞,前面带路吧。”
胡姬的住处铺着木地板,这是为陈燮准备的,每次来都要看她舞蹈,自然是木地板上赤脚舞蹈才行。门前换了鞋子,陈燮迈步进来,屏风后面出来的不止胡姬一个,还有一个艾娃。这两人怎么搞一起了,陈燮没有多想,往沙发上一坐,露出疲惫之色道:“免礼了。”
两人道了个福便起来,互相交换个眼神,胡姬去了门口,交代丫鬟出去把门不提,转身回来立于陈燮身后,脑袋靠在两团弹性极佳的柔软之上,指尖在太阳穴上力道适中的按压,香风自后弥漫而来,疲惫和烦闷似乎好了一些。
咚咚咚的鼓声响起,睁眼一看却是艾娃,蒙了面纱,扭着露出一段的白皙细腰,踩着节奏摇摆而动。原来这女子来学跳舞,为了讨好陈燮,倒是费尽心机。如今这纳迪姆一家的荣辱与陈燮是一体的,能不能在陈燮这个讨得喜爱,对这对父女很重要。更不要说暗影的消息,纳迪姆这厮在兴海城有个喜爱的印度女奴,给他生了个儿子。藏着掖着,还当人不知道。
按照明朝的习惯,后院里的一切都是陈燮的,虽然陈燮不这么认为,但是不等于别人不是这么想的。越是了解明朝的习俗,越是不会往人后院里去。能进后院的,都是至亲之人。
艾娃跳的极为卖力,看着初学咋练,比不得胡姬那份舞动之际,媚眼传神,勾人魂魄。不过这女子一身的好本钱,下身长裙,上身不过穿条肚兜。舞动之际,身段如蛇,媚眼含春,激烈之处,胸前兔跃。加之一副好长腿,转动之时裙裾飘起,裙下空荡荡,隐约私处。
这就一幕要被周、叶二女见了,定然要撕烂她的脸,打断腿脚丢猪圈里。如此的伤风败俗,无耻媚上。白日宣淫便已经是很无耻了,居然还做这等勾当。说起来周、叶俩女白日里也没少被强推,推拒不过便以裙、帕蒙面,以示丢人。至于到了夜间,倒是一般的竭力奉承。
艾娃才不管什么这个那个的,没有陈燮的宠信,老爹都被丢进大海里喂鱼了。妖女什么的,哪里比的老爷的喜爱重要?胡姬见陈燮呼吸渐渐的重了,停下手里的活,大门掩上,回来见主人依旧盯着看,熟练的跪在身前,樱唇请启,埋首吞吐。
音乐戛然而止,乐师识趣的消失。艾娃止舞上前,低头献吻,一手在裙下动作,免得等下受疼。院子外的雨还在没完没了,把门的丫鬟靠着柱子站着,听声就没了力气。